
兩天後,公司遞交辭呈自動解約,我決定去收拾工位,順便跟同事告別。
我推開玻璃門,設計部辦公區安靜得反常。
平時這個時候,我養大的薩摩耶雪球早就該搖著尾巴衝過來了。
“雪球呢?”
我問離得最近的助理。
她低著頭,不敢看我:“溫總監,雪球它好像吃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在寵物醫院......”
我幾乎是衝進寵物醫院的。
雪球安靜地躺在處置台上,嘴邊還殘留著巧克力色的汙漬。
醫生對我搖了搖頭:“送來太晚了,是巧克力中毒引發的急性腎衰竭。”
這是陪了我五年的雪球啊。
我原想著,哪怕我不在了,也能讓池明月看在夫妻一場,能夠仔細撫養它。
我輕輕抱起它已經僵硬的身體,肩膀無法控製地顫抖。
很快,助理也給我發來了事情經過,附帶一條監控。
是沈佳熠拿著巧克力逗弄雪球,親手害死了它!
怒火瞬間燒光了我所有的理智。
我踹開沈佳熠的辦公室,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狠狠按在牆上。
“你他媽對雪球做了什麼!你難道不知道狗不能吃巧克力嗎!”
沈佳熠裝出一臉無辜:“溫總監,你冷靜點!什麼巧克力?我不知道啊!”
“監控拍得清清楚楚!你親手喂它的!”
池明月聞聲趕來,看到我們扭打在一起,厲聲喝道:“住手!溫知許,你瘋了嗎?”
我鬆開沈佳熠:“雪球死了!被他害死了,鐵證如山,這你也要包庇嗎!”
池明月的臉色沉了下來,“佳熠,你連這點基本常識都不知道嗎?快跟知許道歉!”
沈佳熠像是被嚇壞了,直接跪倒在地。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狗不能吃巧克力!我隻是看它可愛,想和它親近,我要是知道會這樣,打死我也不會給它吃的啊!”
他淚眼婆娑地看著池明月,忽然話鋒微妙一轉,帶著暗示。
“可是溫總監,你就這麼討厭我嗎?討厭到......覺得我是故意的?就因為上次方案的事情?”
這一句看似自責的話,卻徑直澆熄了池明月臉上的怒意。
隻見她深吸一口氣,語氣冷了下來:“溫知許,佳熠他已經道歉了,他也不是故意的。”
“一條狗而已,你至於這樣不依不饒,動手打人嗎?”
一條狗而已?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雪球對她而言,隻是一條狗?
這可是我們一起親手養大的!
那五年的陪伴和帶給我們的慰藉,在她眼裏就這麼不值一提?
池明月見我不說話,似乎更堅定了她的判斷。
“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為了條狗在這裏發瘋!”
看著她無條件的袒護。
我的心被徹底碾碎,連帶著最後一絲微弱的不舍,也消失殆盡。
我緩緩站直身體,所有的情緒都漸漸褪去,隻剩下死水般的平靜。
“池明月,還記得嗎?離婚冷靜期,今天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