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這條遲來的關心短信,我忽地明白了我和喬夏的差距。
對待喬夏,柏斯衡親自去接,寧願自己淋雨,也不舍得讓她淋到一點。
而對待我,柏斯衡就隻是一條例行公事的短信,卻從不願意付諸行動。
雨滴不斷的打在身上,我卻絲毫感受不到疼痛,隻是覺得心口的位置,像是被千萬根針穿透。
那天晚上,我放縱自己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
喝著喝著,眼淚不自覺地從眼眶滑落。
我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到柏斯衡的樣子。
他盯著我,眼神恍惚,連酒杯傾斜、紅酒漫過指尖都沒察覺。
朋友起哄時,他勾起嘴角,坦蕩地說:“我承認,我對林淺一見鐘情了。”
那一刻,我真以為自己是偶像劇裏被命運選中的女主角。
現在才明白——
他的失神不是為我,是透過我在看另一個人;
他的“一見鐘情”,不過是舊愛的影子投在了我身上。
而我,從來都隻是喬夏的替代品。
想到這裏,我自嘲地笑了。
原來,這一切都有跡可循,可我卻傻傻的什麼都不知道,被騙了整整七年。
淩晨一點,柏斯衡回來了。
他率先看見了一地的空酒瓶,再然後,他看見了躺在沙發中央喝個爛醉的我。
他擰起了眉頭,走到了我的麵前,聲音就像是在哄孩子。
“怎麼喝成這樣,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
我沒有回答,隻是推開了靠近我的柏斯衡。
隻因為他身上的味道難聞的刺鼻,是一股和喬夏一樣的山茶花味。
他不惱,隻是聲音有些慍怒:“你淋雨了?”
“我不是提醒過你記得帶傘嗎?”
我嗤笑一聲,對上了他的視線:“等你提醒我的時候,我早就淋個透了。”
柏斯衡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那你不知道打電話讓我來接你嗎?”
他的眼底滿是擔心,我卻隻覺得想笑。
我多想告訴他,那時的你,正忙著對去接別的女人,又怎麼可能顧得上我?
但有些話,早已沒有說出口的必要了。
見我不吭聲,他的聲音有些放軟。
“淺淺,對不起,我剛剛不應該用那樣的語氣和你說話,我隻是太擔心你了。”
“擔心你淋雨感冒,所以,我不在的時候,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好嗎?”
看著他虛情假意的關心,我的笑不達眼底。
“好。”
說完,我看著他不經意的問道:“公司流程要走很久嗎?你今天怎麼這麼晚回來?”
柏斯衡的臉色一變,卻又指著桌上的糕點立馬說道。
“哦,我排隊去給你買糕點了,排了好久,又下雨了,不知不覺就回來晚了。”
聽後,我忍不住嗤笑一聲。
城西的糕點,晚上八點就關門了,而柏斯衡回到家卻已經淩晨一點了。
這麼拙劣的謊言,他真的當我是傻子嗎?
說完,柏斯衡的手機收到了一通電話。
我看見了,來電是夏夏。
接完電話後,他轉頭看著我說道:“淺淺,我去給你買醒酒湯,你待在這裏好好休息。”
說完,他快步下了樓。
隨後,我站在落地窗前,接起了來自航空公司的電話。
“林小姐,您確定取消掉柏先生的機票嗎?”
視線落在了樓下相擁接吻的柏斯衡和喬夏上,我的聲音顫抖著堅定。
“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