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秋的風吹得刺骨,一轉眼,離我出國,隻剩下不到一周了。
正收拾著行李的時候,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是周年,我和柏斯衡的共同好友。
“今晚八點,帝豪大酒店,我過生日,一定要記得來!”
說完,像是猜到我會拒絕,周年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
沒辦法,無奈之下,我打車去了帝豪大酒店。
可沒想到去的時候,我看見了說自己在公司交接工作的柏斯衡。
而他旁邊坐著的,是喬夏。
我來時,柏斯衡的兄弟,正起哄的喊著喬夏嫂子。
而喬夏聽後臉紅的反駁,柏斯衡則是默認的笑了笑。
看到這一幕,我才知道,原來,所有人都知道喬夏的存在。
唯獨,柏斯衡七年的妻子,我,一直被蒙在鼓裏。
周年看到我來後,輕咳一聲提醒著眾人。
眾人見到是我,氣氛瞬間尷尬,空氣在一瞬間凝結。
反應過來後,柏斯衡慌亂的站起了身子,將我扶到了他旁邊的位置。
而他們連忙也說道:“嫂子,我們就是開玩笑的,你別當真。”
有一個愣頭青不明所以的開了口:“哎,怎麼有兩個嫂子?柏哥,我到底該叫誰呀?”
柏斯衡的臉色鐵青,連忙讓他閉嘴,隨後,他看著我解釋道。
“淺淺,和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喬夏,是我的“合作夥伴”。”
“喬夏,這位是林淺,我的妻子。”
喬夏的聲音帶著挑釁:“你好,林淺,我是喬夏,久仰大名。”
我看著柏斯衡麵不改色撒謊的樣子,忽地想笑。
我怎麼就沒發現,柏斯衡竟然還有拿奧斯卡的潛質。
我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就落了座。
落座以後,柏斯衡全程不顧一旁的喬夏,熱切的為我涮洗著碗筷,又貼心的不斷給我夾著菜。
他一邊夾著菜,一邊低聲解釋道:“我正在交接呢,就接到了年子的電話,所以沒來得及告訴你。”
“至於喬夏,我和她真的是合作夥伴,你別聽他們瞎說。”
他的神情緊張,我卻隻是淡淡的吃著飯菜。
“嗯,我知道的。”
柏斯衡卻以為我不信,繼續說道:“我和你七年的婚姻,淺淺,你信我。”
我抬起了頭,愣愣的開口:“我說了,我信啊。”
柏斯衡沒想到我會是這個反應,他怔住了。
剛想繼續解釋,酒店的吊燈搖搖欲墜的砸向了我和喬夏的方向。
迅雷不及掩耳,柏斯衡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將喬夏護在了懷裏。
而我卻被吊燈的碎片砸中,鮮血從我的額頭不間斷的流出。
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我看見了柏斯衡紅著眼眶朝我奔來。
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害怕和焦急。
“淺淺,看著我,你別睡!”
再次醒來,是在醫院的包紮室裏。
此時的柏斯衡眼裏布滿了紅血絲,臉上是藏不住的疲憊。
見我醒後,他衝到了我的麵前。
“淺淺,你怎麼樣了?頭還痛不痛?”
我搖了搖頭,他抓緊我的手焦急的解釋道。
“當時的情況緊急,我以為你已經躲開了,不然我一定會先救你。”
聽後,我的心底毫無波瀾,隻是勉強的扯出了一抹笑容。
“好,我知道了。”
我理解柏斯衡的選擇,畢竟在正主和替代品麵前,是個人都不會選擇替代品。
隻是明知道答案,在他真的選擇喬夏的時候,我的心還是會疼罷了。
之後,住院的幾天裏,柏斯衡一直寸步不離的照顧著我。
隻是這幾天,我源源不斷的收到了喬夏的炫耀短信。
“斯衡說,就算出國了,每周他還是會飛回來看我。”
“你住院的這幾天,家裏的床,都快被我和斯衡睡塌了。”
“林小姐,你還不明白嗎?人在危急關頭的時候,隻會在意自己最愛的人,至於其他人,都成了空氣。”
看著這些短信,起初我的心還會疼,但現在,我的心裏卻翻不起一絲波瀾。
甚至還覺得喬夏有些可憐,可憐她七年的時間都得不到一個名分,隻能當見不得人的小三。
想到這裏,我給她打去了電話。
“喬小姐,你不用給我發這些消息,我已經決定和他離婚了。”
“什麼離婚?”柏斯衡的聲音從門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