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懵懂到如今,我最美好的時光都葬送在了顧銘書身上,我絕不能再賤兮兮地被他影響!
我強迫自己清醒過來,賣車,賣禮物,賣家裏所有值錢的能賣的一切,反哺我的公司,一心積攢屬於自己的未來家業。
先前顧銘書願意幫我,我才隱忍著乖巧聽話。
現在他將資源都用在了茉莉身上,我自然懶得再與他做戲,對他隻剩純粹的淡漠。
“婉清,茉莉新公司開業的慶典,你也參加一下吧。”
“我有禮物要送給你。”
顧銘書主動邀請,我默了片刻,隻說一句“好”。
我雖沒有被顧銘書再哄住,但見我沒有再胡鬧,任由他幫茉莉的新公司創辦起來,他便也懶得在我身上費心思,這些天一直在忙茉莉的事。
我的心思則一直在公司上。
開業慶典那天,我不僅去了,還換上了年輕時最性感的那身禮服,套著顧夫人的名聲結識其他老板,經營我的人脈。
茉莉主動挑釁,過來拆我的台:“婉清姐來了,銘書怎麼沒有跟你一起?哎喲看我這腦子,我差點忘了,銘書昨天幫我操辦典禮的事情,忙到很晚,就在我那裏睡下了。現在想來剛起來呢。”
正在給我敬酒的賓客,默默收回酒杯圍住了茉莉。
茉莉一副後知後覺的模樣,“呀”了一聲向我道歉:“不好意思婉清姐,怪我說錯話了。顧總的資源都用在了我身上,根本不管你。你還指望來我公司慶典找合作夥伴吧?放心吧婉清姐,大家都是衝著顧總來的,我會給你麵子。”
“一些我瞧不上的渠道,回來都送給你好了。”
她滿眼施舍和挑釁的意味。
以往我會受不了地爆發,鬧得引過來顧銘書。她在顧銘書懷裏紅著眼退場,我則會成為那個被當眾拋棄的笑話。
現在顧銘書還沒有出場,我就已經成為笑話了。
可我作為正妻,卻沒有半點底氣和資格反駁。隻能任由一道道異樣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指指點點。
“我還以為顧總對林婉清轉性了,現在看來她那個小破公司,不過是顧總打發她的骨頭而已。”
“你才知道啊,茉莉小姐的公司,還沒開始運營,投資就是林婉清的十倍。”
“她怎麼有臉跑到這兒丟人現眼的?”
我送出去的名片被扔的滿地都是。
賓客都圍住茉莉敬酒,我被單獨孤立在一旁,像是聚光燈下無比顯眼的小醜。
這就是顧銘書喊我過來,要送我的禮物嗎?
我掐緊掌心,準備離場,茉莉帶著賓客又將我攔下來:“婉清姐,來都來了還走什麼?銘書難得帶您在公共場合出現,您可得好好自我介紹一下。免得大家都以為,我才是銘書的妻子呢。”
自從我懷孕辭職在家,無論走到哪兒,什麼場合,顧銘書總會帶著茉莉。
我唯一剩下的,就是一個可笑的身份:“那你怎麼不做顧銘書的妻子?你想要,我也讓給你好了。”
我把戒指取下來遞給她:“你要嗎?”
茉莉死死盯著戒指,譏諷的笑眼變得凝重,充滿了渴望的神色。
我笑了:“真想要啊,問顧銘書去討吧。不過他出軌你三年,你當這麼久小三,應該不甘心地早就爭取過吧?茉莉,顧銘書為什麼不給你?”
我不僅僅是還擊。
我真的好想知道,顧銘書分明這麼愛茉莉,為什麼不堅定一些地和我離婚娶她,讓我徹底解脫。
但是茉莉回答不了,她似乎連話也說不出來,咬緊牙才克製住表情沒有失控,十指指節都捏得發白。
我沒了耐心,嫌她擋路,伸手去推。
偏偏服務生過來,茉莉撞倒酒杯,身子倒在一片玻璃碎渣上,一片鮮血淋漓。
“銘書!銘書!”
她帶著哭腔呼喊起來,匆匆趕來的顧銘書臉色發沉,向她大步走去。
我下意識地恍惚後退。
上次我和茉莉衝突,過錯並不在我,顧銘書便狠地險些要了我的命。
這次茉莉傷得更厲害,我渾身發起抖來,心底一陣恐懼。
“我........我不是故意的——”
顧銘書沒有心思聽我說話,隻拽起茉莉,一巴掌狠狠扇在她臉上:
“我是不是警告過你!”
“從今天起,絕不許再讓婉清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