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遊樂場那件事之後，蘇知言跟薑青禾的關係好像又邁了一點。

之後的日子蘇知言會主動找薑青禾，不明群眾一開始是認為蘇知言林煜兄弟情深。

高二（0）班的同學們則心知肚明班裏每天上演“高冷學長不為人知的一麵”貼吧裏暗潮湧動。

“什麼我‘知煜’站不住了？”

“所以蘇學長去（0）班是找學妹不是林煜？”

“本人就是（0）班的，我發誓我從來沒有見蘇學長笑得這麼寵溺過！”

趙娜娜在貼吧閑逛，沒忍住分享了一下她偷偷拍了一張上傳到貼吧，沒一會兒就炸開了鍋。

小小的照片裏女孩紮著丸子頭，碎發搭在頸上，女孩正埋頭吃著雲吞。

兩頰鼓鼓的，少年伸手輕輕地把女孩額前的頭發勾到耳後，眼神自始至終都沒離開過女孩溫柔又倦懶。

“如果這都不算愛……”

“這不在一起我以後還怎麼相信愛情？”

“這高低不得結個芬（婚）？”

……

少女細細的眉蹙起，“慢點，沒人搶你的。”蘇知言輕笑地說。

看著小姑娘有點噎到的樣子蘇知言不免覺得好笑，噎到都這麼可愛。

兩頰鼓鼓的，讓蘇知言不免想到了倉鼠小小一隻也是吃東西腮幫子鼓鼓的，可愛的要命。

一直盯著他吃完了蘇知言才動身回對麵樓，一回到班就感覺怪怪的。

陳羨也是一臉吃了狗屎的表情，他屁股剛坐下陳羨就靠了過來。

“蘇知言你中邪了還是奪舍了？”陳羨捧著他的臉問。

“滾。”蘇知言一把推開他又道“你紫外線中毒？”

“不是你自己看！”陳羨打開手機上赫然顯示著的是趙娜娜偷拍的那張照片。

“你要不要也給我看看？”

陳羨擺了擺手“等會等會”全然沒發現班裏的異樣。

“把手機給我交上來！陳羨！”

陳羨回頭門口站的正是班主任老劉，嚇得他趕緊關上了手機乖乖交了上去。

怎麼沒一個人提醒我！陳羨擠眉弄眼的問班裏的人。

大家也回應他沒注意光顧著看戲了，於是陳羨損失一台手機，老劉帶著他的戰利品走了。

旁邊傳來一陣輕笑，半響陳羨突然拍桌子“蘇知言你是不是看見老劉來了？”

扯住蘇知言領子“兄弟對你這麼好，你出賣兄弟？”

蘇知言喉結利落的滾了幾下“沒辦法，我發現的時候他已經看見了。”

高三（0）班的同學都笑了起來。

“喂，我這都給你們枯燥乏味的高三生活當笑料了，誰有備用手機的趕緊供上來。”陳羨笑罵。

“陳少，咱直接買新的！”不知道是誰起哄。

“就是！陳少我想要iphone”

“滾蛋。”陳羨拍了那個男生一掌。

年級第一的薑同學此時正在桌肚裏擺弄手機，眼睛彎彎的，看起來很開心，腦袋上的丸子都開了一朵發花。

[Tiamo：我今天早上吃了雲吞~]

[枝葉：噗，這麼開心？]

蘇知言手一頓起身渡步到走廊，看向對麵的行篤樓小姑娘這麼開心。

她現在應該笑得眼睛都彎成了月牙，搖著小腳很開心吧？

想到這裏少年忍不住要勾唇笑了起來，他又看了一眼那個班級，小姑娘換座了其實從樓上看不見什麼了，但是也夠了的。

[Tiamo：開心啊，我超愛雲吞的。]

手指頓了頓，微滯，勾著唇又打字“那就明天早上還吃。”還好買到她喜歡的了。

叮的一聲小姑娘回了話“不是我買的。”

看見那幾個字蘇知言神使鬼差的打下一句話，半晌，又笑著刪了。

“那是誰？學長請的？”

自己在幹什麼呢？用另一個身份吃自己的醋嗎？蘇知言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苦笑了一下。

對於薑青禾這小姑娘他隻能繳械投降，沒別的辦法。

薑青禾看對方沒了消息又補了一句。“我同桌的哥哥順手買給我的。”

對麵沉靜了一分鐘回了一句。“好。”便沒了下文。

不免有點失落，她大概是不會知道被順手的是蘇知曉的早餐。

對於枝葉，少女有著很複雜的情感，她覺得自己是喜歡他的或者自信一點，她心底裏也認為他是有點喜歡自己的。

可是她也不確定也害怕會萬劫不複，她還年少時間如長河。

她便也不急‘知南’裏很久沒人說話，要偶爾大家都有時間才會熱鬧一會兒，雲逸，安，一行人全是高三生，薑青禾真的這一年於他們而言很重要，也不去鬧他們。

她跟枝葉的聊天也斷斷續續，偶爾會一整天，隻有問好，他在忙。

關於喜歡少年時期的理解，總是很單純的。

早戀好像總是壞學生才幹的事的，好學生也會她們班好幾個都有對象了。

之前在似茹秦晚冬早戀被抓，同時也抓到了兩對。

薑青禾聽見一個父親的話“他早戀我不反對，不是說我思想開放，他談戀愛之後成績上去了，不抽煙了，不出去混了，我個人認為我沒什麼理由反對，誰歲月年少沒有談過戀愛暗戀，隻要他不出格不害了人家姑娘，共同進步沒什麼不好的，不是我讚成早戀，而是我認為這個時期孩子們單純而美好，無論未來如何，當下攜手進步總是青春時期的美好回憶。”

枝葉是個很優秀的人所以她把自己也變得優秀。

一晃就放了學，學生們跟下鍋餃子似的湧出校門。

蘇知曉剛從學生會回到教室，就看見她拿著手機，不知道在跟誰說話，笑的肩膀也一抖一抖的。

她小跑過去攬住薑青禾“薑薑你在跟誰聊天呢？”

薑青禾抿了一下唇，開口道“嗯……好朋友。”

“男的女的？”

“男。”薑青禾莞爾。

蘇知曉心道不好，嫂子要沒“似茹的嘛？”

“不清楚。”薑青禾收起手機問道“吃飯去嗎？”

蘇知曉拿手機不知道在幹什麼沒回頭“吃！”

叮了好幾聲消息跟交響樂似的，蘇知言抽出手機半晌輕笑了一下動動手指回道“情敵？似茹的？”

對麵飛快的回複“不知道，她說不清楚。”還沒等他回複，蘇知曉又來了一條“我回到班裏看他捧著手機，笑得正開心搞不好是男神還是暗戀對象。”

“剛放學那會兒？”蘇知言一邊回一邊走。

“嗯。”

“那沒事了。”他關上手機沒再管蘇知曉說什麼。小姑娘有這麼開心，怎麼當麵沒感覺？嘖，他好像有點吃自己的醋。

烈陽散落下來停在少年肩頭，少年修長而骨骼分明的手搭在樓梯扶手上輕聲笑出聲，低沉而又染上了歡愉在仄小的樓道傳開。

他非常“巧合”的在大道遇上了那兩個小姑娘一齊去吃了飯。

兩個小姑娘在前麵不遠處玩鬧距離她們幾步遠的少年眼裏含著笑意靜靜地注視著。

期中考的到來衝淡了校慶的餘溫，高二整個年級都少了平日的火熱。

大多數學生都把自己困在了書桌這四方天地之中，除了頭頂不再轉的吊扇，眼前的書堆幾乎沒了別的東西。

要說有什麼奇怪的，大概除了玩心重的高一生就是薑青禾了。

她被李聞春叫去畫參賽作品了，臨潯市有一場繪畫的比賽，青少年賽。

李聞春希望她能參加，於是她就變成了一個畫室教室穿梭的魚兒。

兩天後期中考如約而至。

（0）班的同學大多是班排多少年級就排多少名，把桌子一拉開就可以了。

大約是風氣因素，（0）班的同學們都喜歡把書裝在一個收納箱裏，把桌麵一兜那兩書本就完事了。

薑青禾跟蘇知曉都在0班考一個1號座一個8號座，在薑青禾邊上前7裏有一個1班的。

第一場考語文時間過得格外慢，刷題快的基本上都還有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來檢查，這次的作文還算容易，大家都易上手。

交卷後大家都在對著答案，薑青禾則在看物理，對於她這種考完管它‘是死是活’派的人對答案沒什麼太多在意，就是卷子被蘇知曉拿走了。

考試實在是日複一日的尋常很快變過了。

期間兩姑娘倒是享受了兩天的‘蘇氏’早餐服務。後來才知道高三有高三的時間不跟他們一起考。

臨潯附中的傳統就是考完期中放一天假，於是樓小高二的樓層漆黑一片。蘇知曉回家以後提出要出來玩，於是說幹就幹拉上薑青禾出了門還叫上了陳羨一起說去看福東廣場看音樂噴泉，兩男生麵不改色的翹了晚自習的課，而對後來被罰的隻有陳羨。

四人在廣場彙合後。陳羨與蘇知曉因為看見了什麼好吃的就溜走了。

夜晚的人很多添了幾分平日看不見的繁華靡虹燈霞，各自亮眼。

小姑娘應該是為了出來玩打扮了一下，穿著一件米色與紅色的格子裙帶了一頂棕色的貝蕾帽。

早上紮的丸子頭放了下來，露出的頭發有點卷卷的像隻文靜可愛的小奶貓。

人潮湧動人來人往的，為了防止跟丟蘇知言伸手握住了女孩細細的手腕。怎麼都沒點兒肉，蘇知言蹙起眉，低聲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