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根叔把我接回家後。
我吃了十幾碗白米飯,還有好多好多的肉。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嘗到正常食物的味道,心裏的沮喪一掃而光,還滋生出快樂。
根叔是村裏的村長,他性情乖戾變態,是唯一一個不嫌棄我臭味的人。
他很迷戀我。
“花兒,叔就喜歡你一身死人味!”
當晚,根叔一邊變態地嗅著我身上的味道,一邊對我揮舞著鞭子。
我忍著痛,繼續對桌子上的肥肉狼吞虎咽,胃被頂到嗓子眼也沒停下嘴。
“花兒你叫啊,怎麼不叫?死人會不會叫?”
我沒有痛呼,根叔很是不滿,赤紅著眼把大肥肉藏了起來。
我明白了,要根叔開心,我才能有美味的食物進肚。
不停歇的鞭刑落下,帶著倒刺的藤條抽裂我的皮膚。
滴落的滾燙蠟油,燙起一個個水泡。
塑料大夾子,夾在柔嫩凸起處,鑽心地痛。
我痛呼出聲,向根叔哭泣求饒。
根叔臉上布滿癲狂嗜血的笑容。
那晚,我還看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次電視。
我應該感到慶幸,根叔家有許許多多我家沒有的新式玩意。
根叔把光碟推進光碟機,命令我模仿裏麵女人的姿態和聲音。
“對,就是這樣,蒼小姐就是這麼演的!”
你這具腐屍,就得學活人發騷,真他媽的帶勁!”
根叔說每一對夫妻都會這樣,這是愛我的表現。
他興奮地喘息,眼睛冒著綠光,在我身上蛄蛹還不忘施加更多的愛刑。
我越是痛苦,他越是亢奮。
我的哭泣和哀求,在他耳中就是快樂的助燃劑。
“胡鬧!你怎麼能妄下定論?”
我的思緒被令大夫打斷。
“令大夫,我父母不會騙我的對不對,我天生自帶腐屍味,然後父親就把我賣根叔了!”
“我們村的風水就是隔十幾年就會生一個腐屍味的女嬰,剛好我就是!”
“您摘口罩再仔細聞聞!”
我拽著令大夫著急的說,想尋求她的肯定。
“他們都是為我好的對不對.....”
在她對我憐憫的眼神裏,我心裏涼了半截,眼淚和手臂不自主地滑落。
“傻孩子,你一點臭味也沒有,我隻知道愛你的父母肯定不會變賣自己的女兒,何況你還那麼小,就更.....”
護士臉刷的黑沉,眼裏都是嫌棄,指著我咒罵。
“我看你就是個瘋子,什麼腐屍味!別以為裝瘋賣傻的就不用交錢,我可不答應!”
令大夫欲要出言相幫,卻被病房外罵罵咧咧的聲響打斷。
“阿蛋就見那死丫頭被帶到這裏來了!”
是父親!
“我媳婦呢,你們敢藏人?”
根叔的咆哮聲緊隨其後。
我嚇得渾身發抖,蜷縮在病床上。
護士臉色一變:“看吧,都找上門來了,趕緊把她交出去!”
“叫他們把費用繳了,相安無事的好!”
令大夫卻站起身,毫不猶豫地反鎖了病房的門。
她對我說:“別怕,有我在。”
父親帶著一眾人馬從窗外探頭,見到我時他麵容可怖,我活像他的殺父仇人一般。
“花丫頭開門,阿爸和根叔來接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