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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天生自帶屍臭。

爸媽嫌棄我,五百塊把我賣給了村裏的老變態。

那天起,我不用再幹活,還可以上桌吃白花花的米飯,紅撲撲的肉。

可我的身體卻要承受鞭刑,滴蠟,大夾子,還有照著光碟演戲。

“小花,今晚你照著蒼小姐演這套戲。”

我滿臉痛苦捂著肚子,源源不斷的鮮血從腿間湧出。

“根叔,我很痛,可以休息一晚嗎?”

“臭婊子,又給老子裝。”

“隻有老子才願意娶你這具腐屍,還敢給我擺臉子!”

我抓起一根金屬把他砸暈跑出山,暈死過去。

醒來時,大夫關心又責備地說:“小姑娘,你懷了孕怎麼可以還玩得這麼刺激!”

我慌忙用被子包緊自己的身體,道歉:“對,對不起,我的屍臭味傷到您了。”

大夫一愣,有點摸不著頭腦。

“屍臭?你在說什麼?你身上倒有股好聞的青草味!”

......

我一下子怔住了。

青草味?她說我身上是青草味?

可從我記事起,‘行走的腐屍’,‘臭溝裏撈出來的死老鼠’,就成了我的代稱。

家人捏著鼻子,把飯盆扔到豬圈旁邊讓我和豬一起吃。

村裏幾十口人,無不是遠遠見到我就跑沒了影。

他們厭惡的眼神如毒箭一樣,讓我對此深信不疑。

幸好那晚令大夫行醫回鎮,把昏死的我送到衛生院。

父親不許我和村外人接觸,也不許我出鎮子,這次意外讓我打破所有的第一次。

白色的被單被我攥出褶皺。

“小姑娘,我看你身上很多傷痕,是有什麼委屈嗎?”

令大夫看出我的異樣,握著我緊繃的手問。

“我看你還年幼,怎麼懷孕了?是有人欺負你嗎?”

我還沒緩過神,一旁的護士插話:“令大夫,你城裏來的不知道,這裏大山村子都是早早結婚的,不稀奇。”

“估計她男人玩得野,你沒發現傷痕都是那門子事造成的嗎,她也準樂意!”

護士鄙夷地掃了我一眼,再加一句:“叫她趕緊把看病錢交了走人,省得那些野蠻人來鬧。”

樂意?

我樂意嗎?

打我記事起,父母就不允許我上桌吃飯,說我身上的腐臭味會印象食欲,我隻配和豬一起吃潲水。

但飯菜是我做的,他們吃得香噴噴。

也不允許我睡在家裏,把我趕到牛棚和牛一起睡。

但床是我鋪的,被子也是我縫的,他們睡得很安慰。

哥哥們更是以捉弄我為樂。

他們會把我推進堆肥的泥坑裏,把抓到的老鼠扔到我身上。

大哥指著我哈哈大笑“看啊,小花的同類來找她了,哪一隻是你的小老公啊?”

他們還編了歌謠,圍著我唱:“小花臭,小花爛,花草聞了蔫巴巴,蒼蠅老鼠愛你啦.....”

我包攬家裏的一切活計,我不敢停歇,汗水混合腐臭,浸透了我每一個日夜。

我以為隻要做得多一些,父母就會不計腐臭看到我的好。

十幾歲生日那天,父親破天荒的摸著我的頭,他說丫頭終於長大了,可以去過好日子了。

那天我笑了,嘴角咧得大大的。

印象中,這是父親第一次願意碰我,日常他連打我都是拿著根長竹子。

最終父親卻把我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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