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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司機支付了飯菜錢。

司機這次比較滿意，二話沒說就上路了。

小韓眼眶紅腫，顯然是剛哭過。

她氣鼓鼓道：“等到了A市，我不投訴他我不是人！”

我也有此意，但前提是順利到A市。

“先別說了，他別再出幺蛾子我就謝天謝地了。”

我一抬眼，前麵的貨車往左猛打方向盤。

一輛小轎車也跟著往左打方向盤，在路上飄逸了幾秒才穩住。

韓瑩加速，和貨車平行。

她朝司機怒吼道：“你要幹嘛！別鬧出車禍了！”

司機豎了個中指，關上了車窗。

“這人也太沒底線了！”

正巧，貨車前麵有輛轎車貼著車內有小孩。

我看見他露出癲狂的笑，嘴角就沒下去過。

他刻意往轎車邊上靠，嚇得對方急刹車。

車子後方還有車子，兩車發生輕微的剮蹭。

司機哈哈大笑。

我和韓瑩無計可施。

隻能慶幸沒有釀成大禍。

到達第二個服務區，司機又把車開了過去。

他一下車，我就狂轟亂炸道：“你為什麼要嚇唬人家，他們做錯了什麼？”

司機愣了一下，有條不紊道：“好玩啊。”

我一時語塞。

僅僅是為了好玩，他就藐視交規，仗著自己車子大就可以在路上肆意霸淩別的車子？

“你不怕進去嗎？”

“我就和你說吧，我嚇唬過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你看著我，毫發無傷。”

“有啥事和我的大貨車說去吧。”

“別人問我就說車子失靈了，沒人會深究的，我又沒鬧出人命！”

我啞口無言，他的無恥又刷新了我的三觀。

“上車，我坐你副駕。”

司機眼前一亮，客客氣氣邀請我。

我本意是想在車上製約他，省的再給我們惹事。

這次，他休整了五分鐘就上路了。

韓瑩擔憂，和我開了視頻，也能作為監視司機的證據。

司機並不知道，我把韓瑩那邊靜音了。

他眼觀前方，手卻不經意地搭在我腿上。

“你別碰我！”

我條件反射地縮了下身子。

司機黃牙並排，自以為很有魅力道：“哎呀，我這開車太專注了，掛擋掛錯地方了。”

他點燃一根煙，朝我吐了口煙圈。

“你別看我胖了，我這人不缺女人，你知道為啥不。”

我沒有搭話的打算。

“你們女人上了年紀就如狼似虎，別看我年紀不小，我那方麵不比小夥子差。”

他舔了舔嘴唇，瞟了我好幾眼。

也不裝了，攤牌道：“廖主任是吧，我就覺得你有韻味，我見過太多和你同齡的女人，他們可都求著我找她們。”

“前麵還有最後一個服務區，咱們要不......”

他直臂如蛇，往我雙腿探。

我上去就一巴掌，車都晃了一下。

“你別動手動腳的，我這邊都錄下來了，好好開車，不然我報警了。”

司機不爽，撇了撇嘴，在高速上走蛇形。

“你幹什麼！”

“你不是要報警嘛，有你這個美女陪葬，我也死得其所了。”

在他出言恐嚇下，我迫不得已關掉了視頻。

司機嗓音緩和多了。

但我卻偷偷開啟了錄音。

“你們醫生玩不過我，嚇唬你們兩句不就老老實實聽話了。”

“你就不怕我投訴你？”

“投訴？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平台上我用的是假身份信息。”

“我有親戚在平台工作，鬧出的事他都能替我擺明，我怕什麼啊！”

他洋洋得意。

把話匣子又引到男女上麵來。

“我看出來了，你們讓我運送的疫苗很重要，看到你們，我對醫生這個職業改觀了。”

“你們是真有愛心。”

我鬆了一口氣，對方能改變也是好事。

可他話鋒一轉，惡從膽生。

“一會兒還有最後一個服務區。”

“我給你兩個選擇。”

“要麼給我一次，要麼我就原路返回嘍。”

他眼神就像一條毒蛇，毫不掩飾地在我身上遊走。

黏膩又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