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薑清洛轉身出了包廂,走到門口時,許年年又一次追了上來。
“薑清洛,幫我和聽瀾去藥店買個避孕套,我付你跑腿費,一萬塊。”
薑清洛大腦一片空白,反應了好一會才聽懂許年年話裏的意思。
腳步不自覺往包廂的位置走了幾步,許年年看出了她的意思,攔在她麵前,撥通了陸聽瀾的電話。
電話響了一秒便被接了起來。
許年年說,“聽瀾是不是你讓清洛去藥店的,她不願意去哎,我還想著她怕花錢給她一萬塊。”
陸聽瀾略帶寵溺的嗓音通過聽筒傳進薑清洛的耳膜裏。
“你呀你,總是那麼善解人意,那點東西怎麼能花一萬塊。”
“既然她那麼不情願就算了,我等著你,你快些回來。”
許年年歡快的應了一聲,掛斷電話後往包廂的位置跑去。
薑清洛站在原地良久,快要站不穩時,她去了一趟藥店,買完感冒藥,她想了想還是拿了一盒避孕套。
一萬塊,對於還身為學生的她要兼職三個月才能賺回來。
她從來不會和自己過不去。
出來藥店,她想將東西給許年年送過去,隻是她高估了自己的身體,她暈了過去。
一覺醒來,薑清洛是在和陸聽瀾的婚房裏,額頭上貼著退熱貼。
起身時,陸聽瀾正推門進來。
視線相對,薑清洛似乎從陸聽瀾眼中看到了擔憂,不過下一秒陸聽瀾的話證實了那是薑清洛地錯覺。
“薑清洛,我真不知道你這麼饑渴,我讓你去買藥,你去買這個,這才離婚第一天。”
“怎麼,是等不及要發展一段新感情了嗎?”
薑清洛順著陸聽瀾的視線看過去,那是許年年要她買的計生用品。
薑清洛不願讓陸聽瀾誤會自己,如實說,“那是許年年讓自己買的。”
“我沒有。”
跟在陸聽瀾後麵的許年年表情惶恐不已,她攥上陸聽瀾的胳膊搖了搖。
“聽瀾,我沒談過戀愛,我不懂薑清洛為什麼這麼說!”
“她為什麼要汙蔑我!”
刹那間,陸聽瀾的眼神如刀子般落在了薑清洛身上。
薑清洛突然不想再解釋了。
她累了。
薑清洛望向窗外花園,本該長著杏花樹的地方現在空蕩蕩的,園丁正在忙碌著栽種。
薑清洛瞳孔驟然一縮。
她和陸聽瀾在杏花樹下定情,陸聽瀾帶著他搬進來的第一天,他們親手種下了杏花樹苗。
薑清洛看向陸聽瀾的眼神帶有質問,陸聽瀾沉默了一瞬,說:
“樹哪有花好看,年年喜歡玫瑰,你讓讓她。”
薑清洛苦笑一聲,意識到自己是時候該搬離這裏了。
薑清洛打開行李箱收拾東西,陸聽瀾怒不可竭。
“一棵樹而已,你在耍什麼脾氣?”
“你為什麼就不能和年年一樣善解人意?”
陸聽瀾的怒火在看到薑清洛麵無表情的臉後達到了頂峰,他脫口而出。
“既然那麼想走,就不要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