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雨天出租車難打,薑清洛在雨中走了很久很久,疾馳的車甩了她一身泥,狼狽不堪時,副駕駛的許年年搖下車窗,笑著對她招手。
“清洛,不好意思太開心忘記你了,上車呀。”
薑清洛一言不發上了車,她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在此之前,她已經察覺到自己額頭溫度升高有發燒的前兆。
坐進車後座裏,薑清洛嗆咳不止。
她有鼻炎,陸聽瀾的車裏向來不會有刺鼻的味道,而此刻車後座多了不下十瓶香水。
鐵鏽味漫上口腔,薑清洛忍不住開口,“能不能把香水放在後備箱?”
陸聽瀾頭點到一半,許年年撅了噘嘴,“對不起呀,我不該給聽瀾送香水當做禮物,我這就把它們扔了。”
陸聽瀾摸了摸許年年的頭,“不用,我很喜歡。”
他晲了薑清洛一眼,“多大點事,忍忍不就好了。”
薑清洛咬緊下唇,她有些後悔上車了。
在她咳暈過去前,車子停在了一家KTV門口,薑清洛打開車門,大口呼吸。
緩過神來時,薑清洛已經被許年年拉著來到了一個包廂。
薑清洛看到了掛在牆上的橫幅。
“祝賀陸聽瀾脫離苦海,擺脫不幸婚姻。”
薑清洛下意識去看陸聽瀾,隻見他瞥了一眼橫幅,神色不變。
包廂裏的人像是沒看到薑清洛在這裏,笑容燦爛。
“我就說聽瀾早晚會和薑清洛離婚,論郎才女貌,還得是年年和聽瀾,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辦婚禮啊?”
迷離的燈光下,許年年依偎在陸聽瀾懷裏,瞪了那人一眼。
“別亂說。”
“我亂說什麼了。”那人無辜的眨了眨眼,“現在我們誰還不知道薑清洛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而聽瀾終於意識到她的真麵目了。”
陸聽瀾酒杯砰一聲摔在桌子上,音樂暫停,全場鴉雀無聲。
許年年順了順陸聽瀾的胸口。
“聽瀾,你別聽他們瞎說。”
片刻後,陸聽瀾對著許年年輕笑一聲,“沒事,嚇到你了。”
音樂又重新響起來。
薑清洛猛然發覺自己像個小醜,她不應該再在這裏待下去。
離開前許年年叫住了她。
“呀,清洛,忘記你也在這裏了,他們的話都是無心的,你別多想。”
許年年將一杯酒一飲而盡說要給她賠罪,又端了一杯酒遞到她麵前。
“如果你原諒我就喝了它好不好?”
薑清洛喉嚨冒火,額頭發燙,她知道自己發起了高燒,拒絕的話到了嘴邊,陸聽瀾起身將酒給她灌了進去。
“一杯酒而已,你在拿喬些什麼?”
全場視線聚焦在薑清洛身上,她一一望過去,看到了在座眾人眼中無一不閃著興奮的光芒。
“陸少爺威武。”
“陸校草霸氣!”
他們笑作一團,薑清洛摁掉音樂開關,凝神盯著陸聽瀾。
“談不上原諒不原諒,這杯酒就當做是我單身的慶祝了。”
陸聽瀾眯了眯眼,轉頭將音樂開關打開,挑了一首情歌。
反應過來的眾人起哄讓陸聽瀾和許年年對唱。
迷離的燈光下,陸聽瀾看向許年年的眼神充滿了愛意。
“當然,除了年年,我不會和其他人唱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