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時張誌成進門,正看見我捂著流血的後腦癱倒在地。
他慌忙上前扶住我,聲音都在發顫:"這是怎麼了?"
婆婆立刻影後附體,捶胸頓足地哭喊起來:
"我大老遠來看她,她不但推我,還罵我們鄉下人不配碰她的金器!"
"我這把年紀了,還要被兒媳這樣作踐,讓我死了算了吧!"
我想辯解,卻疼得發不出聲音,最終在眩暈中失去了意識。
醒來時,我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病床上。
張誌成坐在床前,滿臉喜悅。
原來我在昏迷中被檢查出已經懷孕四周。
緩過神後,我立即向張誌成說了婆婆要變賣我五金的經過。
"請你現在給我一個解釋。如果你還想要這個家,就立刻給你父母買票送他們回去。"
張誌成臉上掠過一絲慌亂,隨即放軟語氣:
"清辭,爸媽辛苦一輩子,就是想出去見見世麵。你現在懷孕了,別動胎氣,我保證會處理好這件事。"
"買票。"我重複道,聲音虛弱卻堅定。
張誌成尷尬地搓著手:"清辭,你現在需要人照林,爸媽留在這兒也能搭把手..."
我指著後腦的傷口,"他們才來第一天就鬧出這種事,再住下去我連命都要搭上。賣金子、動手打人,這跟強盜有什麼區別?"
"二選一,要麼送他們走,要麼我走。"
張誌成臉色陰沉,最終無奈地歎氣:"好好好,老婆對不起,我保證盡快處理好。"
兩天後,我在病床上點開手機裏的家庭監控應用。
眼前的畫麵讓我瞬間窒息。
婆婆正穿著我最珍愛的那件真絲睡裙,臉上敷著我都舍不得用的海藍之謎麵膜,翹著二郎腿靠在沙發上,腳邊散落著零食包裝袋。
公公手裏把玩著我收藏的紫砂壺,不時對著壺嘴直接喝茶。
"這金子少說能賣二十萬,咱們這次可得好好逛逛,多拍點照片,讓那些老鄰居都開開眼。”
公公點頭應和:"二十萬夠玩小半年了!我老夥計說巴黎的香水特別便宜,到時候多帶幾箱回來送親戚。"
我深吸一口氣,打開了監控的語音功能:
“媽,你們怎麼還在我家裏?”
“啊!”
婆婆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從沙發上彈起來,臉上的麵膜“啪嗒”掉在地毯上。
她驚慌失措地四處張望,最後死死盯住攝像頭,臉色由驚轉怒。
“林清辭,你居然在家裏裝監控?”
“我就知道你從來沒把我們當自己人!防賊呢這是?”
"我倒要問問,誰允許你們穿著我的睡衣,用著我的護膚品,還擅自打開我的首飾盒?自己做了丟臉的事,還有臉怪別人把你當防。"
“這裏是我兒子的家,我想住到什麼時候就住到什麼時候!”
她雙手叉腰,對著攝像頭唾沫橫飛,“你一個外姓人,還敢趕婆婆走?懂不懂什麼叫三從四德?”
公公也湊到鏡頭前,理直氣壯地幫腔:“就是!這房子我兒子出了錢的,我們愛住多久住多久!”
“房款是我父母出的,房產證上隻有我一個人的名字,需要我現在把照片發給你們看嗎?”
婆婆臉上的肌肉抽搐著,隨即惱羞成怒:
"沒天理啊!兒媳婦要趕婆婆出門!這在古代是要被浸豬籠的!"
她指著攝像頭破口大罵:"
"別以為懷了孕就能騎到我頭上!誰知道你懷的是男是女?"
"這年頭懷得上不算本事,生得下來才叫本事。我勸你別太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