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儲物間狹小。
輪椅剛好卡在過道上,我動彈不得。
門外齊叔叔說,
“我知道你們的難處,但是你們不能一輩子都這樣吧?”
“我可以給你們造一個新身份,去國外重新開始。”
“但必須和軟軟斷了關係。”
之前幾年,爸媽不顧他人阻止。
把呆傻的我帶到宴會上。
導致所有人都知道了我的存在。
可隻要我在,他們就永遠擺脫不了強奸犯家人的汙點。
“那難道把她扔掉嗎?”
媽媽惶恐不安問道。
齊叔叔說,
“她本該死在村子裏的,不是嗎?”
又是死。
死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爸爸媽媽不要我了嗎?
我想不明白,下意識抱緊寶寶。
卻發現寶寶的體溫滾燙。
這麼長時間,她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我使勁晃動,她也沒醒。
是睡太熟了嗎?
我有點擔心,可嘴巴被膠帶封死,也打不開房門。
隻能等媽媽來接我。
天色漸晚,儲物間沒有燈。
我向來怕黑,每次天一黑爸爸就會趕回家給我講故事。
但今天,我聽到齊叔叔關門的聲音。
爸爸卻都沒有來找我。
我有些難過,但我告訴自己,必須乖乖的。
不要讓他們生氣了。
不知過了多久。
我身體肌肉僵硬。
身上的尿漬已經凝固。
窗子突然發出響聲。
恐懼如海浪般將我吞噬。
我僵硬地回頭,看到一張熟悉的臉正貼著窗戶,對我咧嘴笑。
是那個男人!
是打我、不讓我吃飯的壞人!
我要遠離他才行!!
我推動輪椅想往前,卻被狹窄的過道死死卡住。
他撬開窗子進來,緊緊貼著我的身子,
“賤貨,老子這幾天快憋死了,快給老子爽一下。”
熟悉的皮帶卡扣聲響起。
不要!
我不要!
嗚咽聲從喉頭溢出。
下一秒,他緊緊抓著我的腰......
寶寶就躺在旁邊。
我崩潰地撓門,發出響聲。
媽媽煩躁怒吼,
“秦軟軟,你發什麼脾氣?關你一會你還生氣了?!”
感受到身後男人惡心的溫度。
我眼淚不停滾落。
不是的,媽媽。
我好難受,我不想讓寶寶看見。
媽媽救救我。
翌日白天,媽媽打開房門。
一股腥味讓她眉頭緊蹙,
“你又尿了?!”
我縮在角落,抱著寶寶的身體不停顫抖。
如果她仔細看一下。
會發現我的褲子已經破了。
我結結巴巴解釋,
“不,不是的......”
我想說,救救寶寶,寶寶好像生病了。
可還沒開口。
媽媽就深吸一口氣,打斷我的話,
“等下鄰居奶奶會過來喂你吃飯,我現在要去工作了,你乖一點,行嗎?”
“算我求你。”
媽媽粗糙泛黃的臉上滿是皺紋。
再也看不出曾經養尊處優的模樣。
她把我扶到輪椅上。
背上背著做保潔的工具,瞬間壓彎了脊柱。
看著她的背影,我一個字都說不出。
而渾身是傷的爸爸,一瘸一拐地和我道別,坐上了農民工的麵包車。
爸爸媽媽都那麼辛苦了。
我隻是被那個男人用針戳了下。
又怎麼能給他們添麻煩?
我決定自己去找醫生。
我留下一張字條,便操縱著輪椅離開了。
我不知道醫院怎麼去。
想問問路上的行人。
但我和寶寶太臭了。
衣服也破破爛爛的。
他們都不等我靠近,就皺著眉離開。
有幾個學生攔住我的退路。
“大嬸,你是不是拉褲兜了?也太惡心了!”
“衣服怎麼也是爛的,有傷風化啊!”
“你這種弱智活著也是浪費資源。”
“說話啊,啞巴了嗎?”
他們層層把我圍住。
讓我有些害怕。
我第一次嘗試逃跑的時候,村裏的人也是這麼圍著我。
他們用鋤頭鋤斷我的腿。
用煙頭燙我的眼睛。
疼,好疼。
我呼吸急促,渾身發冷。
一時之間,又嚇得失禁了。
“她尿了!”
“誰準你在本少爺麵前亂拉?草你媽!”
不知誰先動的手。
拳頭如雨點般落在我身上。
輪椅瞬間側翻。
露出我被扯爛的褲子。
媽媽說過,不要讓別人看到隱私部位。
我伸手想遮擋。
衣服卻被更大力扯開,
“死殘廢還有臉遮?你亂尿的時候怎麼沒羞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