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家人找到時,我已經被虐待成了雙腿殘疾的智障。
退化成小孩心智,可肚子裏還懷著八個月大的孽種。
爸媽給我找來最好的醫生。
擠壓工作時間,陪我吃每一頓飯,給我講睡前故事。
甚至在重要的商業場合,也不避諱我的存在。
直到孩子一歲那年,拐賣我的男人再次出現。
他曝光了我和他的私密視頻,並拿出和孩子的親子鑒定。
一時之間,人人都知道我生下了強奸犯的孩子。
家中公司破產,爸媽一夜白頭。
看到我和孩子同時失禁的場景。
媽媽再也忍不住,哭著掐住我脖子,
“你不如死了算了!帶著這個孽種一起死了算了!”
我不知道什麼是死。
可我知道,如果死了,媽媽會高興。
於是,我顫巍巍說,“好。”
......
媽媽被我的回答驚到。
剛想說些什麼,就聽到‘咚’的一聲巨響。
她打開門,爸爸癱倒在地。
渾身沒一處好肉。
媽媽眼眶瞬間紅了,慌亂又小心地把爸爸扶起來。
“建成,怎麼弄成這樣?”
爸爸坐在鄰居扔掉的沙發上,疲憊道,
“那個賤人在工地蹲點勒索我。”
“我沒給,他就帶著人來打我。還好被路人看見,不然......”
媽媽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這賤人毀了軟軟的一生,現在又對你動手,就不能讓他進監獄嗎?!”
爸媽口中的賤人。
就是寶寶的生父。
他把我綁到大山裏,用鎖鏈把我綁起來。
沒日沒夜毆打我。
讓我吃泔水。
用車子把我的腿碾斷。
一想到他,我就呼吸困難,頭暈目眩。
若是以前,媽媽會第一時間發現。
衝過來握著我的手安慰我。
避諱著不在我麵前提起他。
可今天我不小心失禁了。
媽媽生氣,所以媽媽一眼都沒看我。
爸爸也沒注意我的異樣。
隻是無力苦笑,
“他有精神病的病曆,沒人管得了他。”
媽媽沉默半晌,最終擦了擦眼角的淚,
“我去給你拿醫藥箱。”
爸爸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臉色蒼白。
身上的傷痕和我以前被打的一樣。
肯定很不舒服。
我學著媽媽以前照顧我的樣子,接了一杯熱。
想了想,往裏麵加了顆大白兔奶糖。
糖化了一半,浮在水上。
我操控著輪椅過去,剛要說話。
媽媽就滿臉怒火衝過來。
“你要幹什麼?!”
她看了一眼杯子裏惡心的液體。
一把推開我,崩潰罵道,
“你現在還覺得害你爸爸不夠嗎?你還要給他喝什麼東西?還要幹什麼?!”
滾燙的水潑了我一身,皮膚瞬間發紅。
水珠滴滴答答落在我失禁的地方。
混著尿液,很臭很臭。
我抱著寶寶瑟瑟發抖。
恐懼地重複,
“對不起,對不起。”
從前被那個人用狼牙棒抽打的記憶湧上心頭。
媽媽見我這副模樣。
再也忍不住,抱著我痛哭起來,
“是媽媽對不起你。”
“是不是很痛?對不起,軟軟。”
曾經白皙細膩的手變得粗糙。
可卻和以前一般。
溫柔地替我拭去眼淚。
爸爸無奈道,
“帶軟軟去洗澡吧,我自己來就好。”
媽媽點頭,推著我的輪椅正要離開。
忽地,一陣敲門聲響起,
“建成,在家嗎?”
爸爸看向腕間破破爛爛的手表,變了臉色,
“手表壞了,我搞錯時間了......”
“是榮安來了,快,快收拾!”
榮安是爸媽的好友。
也是齊氏集團的總裁。
家裏破產後,隻有他不落井下石。
依舊把爸媽當朋友。
媽媽見我這幅狼狽的樣子。
咬了咬牙,把我推進儲物間。
“爸媽要談很重要的事情,你一定不要出聲。”
“等結束了,媽媽給你做好吃的。”
她用膠帶把我嘴巴封住。
毅然決然鎖了儲物間的門。
我抱著寶寶,眨了眨眼。
媽媽,爸爸,我和寶寶一定會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