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驅車帶著媽媽去機場的路上。
我的心倏地放緩,離開後一切都會變好。
這樣想著手機傳來男人的信息。
“晚晚,三天後我會補給你一個婚禮。”
“晚晚我說過要娶你就一定會娶你,但這最後三天就讓我們好好享受最後的單身生活吧!”
我眼神暗了暗。
司甜繼續樂此不疲地給我發照片。
照片裏不諳世事的宋家小少爺,全身上下裹了件圍裙。
站在島台前專心致誌地做著蔬菜沙拉。
“姐姐調教的真不錯,這三天讓我先體驗一下姐姐的好丈夫吧!”
宋生一直是很老派的想法,他不喜歡進廚房。
君子遠庖廚,隻有女人才會在鍋台前打轉。
所以他的人夫感我從未體驗過。
流產時,他陪司甜打了一天遊戲。
還點名要吃工序繁瑣的佛跳牆,
我外麵流汗,下體流血強撐著弄了大半天。
做好端到電競房,他不耐煩地看了眼,“太慢了吧,我早就吃完了。”
看到堆在地上的外賣盒,我無措地跟他說了句抱歉。
車門被拉開,宋生的保鏢強行將我帶回別墅。
我迷茫一瞬。
難道他已經發現我要走了,來挽留?
在看見潸然淚下的司甜後,我發現自己還真喜歡自作多情。
宋生臉黑似墨,“你為什麼非要針對司甜?你究竟能得到什麼好處?”
通過他們的隻言片語我在腦中拚湊出整件事。
司甜昨天用舊手機拍了私房照,今天私房照就在他們圈子裏瘋傳。
對上宋生淬了毒的眼,我一字一句地說:
“不是我,我才發現舊手機不見了。”
“我媽還在車裏你能不能先把她帶回客房。”
砰——
一聲巨響。
裝有琥珀色液體的酒杯丟在我腳邊。
他鉗住我脖子,眼睛通紅:“你還敢狡辯!”
“你知不知道清白名聲對司甜有多重要?”
我一愣,
原來他不是不明白,隻是對我不在意。
同樣都是照片流出而他隻在意司甜。
他見我走神,手上加大力氣。
瀕臨窒息的感覺再次湧來,我艱難發音,
“不是我做的,不信你查監控。”
一旁的司甜咬唇不語,任由眼淚撲簌簌地往下落。
她的眼淚哭硬了宋生的心腸。
沒有查監控,沒有問詢,又是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純靠臆想確定事實。
司甜摔下樓梯,沒看清是誰,必然是我推的,因為隻有我會針對她。
司甜被陌生人罵,陌生ID,必然是我開的小號,因為隻有我會針對她。
他高舉錘子,寒光閃的我眼睛疼。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宋生手指不受控製地顫抖,他心很亂。
可他不能再讓我繼續欺負司甜了。
“我求你......”拉住他的褲腿,“先把我媽從車裏帶出來。”
車被拔了鑰匙,媽媽她神智不清連救命都不會喊。
她會被憋壞的。
宋生閉了閉眼,眼底溢滿失望。
“你還死不認錯。”
“我和她隻是朋友你怎麼就是不願相信?”
錘子落下指骨碎裂聲清晰的傳進耳朵。
戒指上的鑽石受到擠壓摔在地上,指環深陷肉裏,血水順著大理石桌麵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