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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開眼，江瑟瑟渾身都疼，稍微抬下胳膊，傷口就扯著疼，連呼吸都不順暢。

護士端著換藥盤進來，拆紗布時語氣帶著羨慕：“你未婚夫特意跟我交代，讓我多盯著你，有一點不舒服就叫他，對你是真上心。”

江瑟瑟扯了扯嘴角，笑聲又幹又冷：“已經不是了。”

“不是什麼？”

門口突然傳來冷冽的男聲，林璟野推門進來，眼神掃過她時，依舊沒一點溫度。

護士很有眼力見地出去。

“沒什麼。”

江瑟瑟攥緊了床單，咬著牙想撐起身——她不想再對著這張臉。

可剛用了點力，一隻冰涼的手就按住了她，力道不輕不重，卻讓她瞬間重新跌回枕頭上。

“別碰我！”

她聲音發顫，帶著忍不住的委屈。

林璟野皺了皺眉，語氣沒半分鬆動，依舊冷得像冰：“你在發脾氣？這件事本就是你的錯，這次墜樓，是你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江瑟瑟緩緩抬眼，往日裏亮著的眼睛，此刻隻剩空洞。

“既然你覺得是我咎由自取，還來看什麼？”

那眼神讓林璟野指尖頓了頓，他無奈歎氣：“......去跟阿歡道個歉吧，我不喜歡她總是在哭，對眼睛不好。”

原來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江瑟瑟緩緩抬眼，往日裏亮著的眼睛，此刻隻剩空洞，“所以你已經就認定，我是個不擇手段的女人，對不對？”

那眼神讓林璟野指尖頓了頓，他偏開臉，語氣更硬：“難道不是嗎？”

頓了頓，他繼續道：“這幾天我會在醫院照顧你，出院後還會給你補償，別再鬧了。”

聞言，江瑟瑟突然扯了扯嘴角笑了，沉默幾秒，她輕聲說：“好。”

說完，她慢慢翻過身，後背對著他，指尖死死摳著床單，指節都白了。

“我累了，你走吧。不情願就別勉強，以後別來了。”

病房裏安靜了良久，才傳來開門又關門的輕響，伴隨著一句輕語，“婚禮的婚紗款式已經發給你了，你自己看看。”

她的淚水像不要錢一樣，嘩啦啦的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