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繼續扮演懵懂惶恐的殺魚妹。
“沈離?”
蘇琳率先發現了我。
剛才還平和的氣氛瞬間變得異常緊張。
我看到顧川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可他依舊一動不動。
“我就是下來喝杯水,你們隨意。”
我開口打破僵局,想要離開。
蘇琳卻不肯罷休,
“顧川,你這金絲雀養的真聽話,可惜有點膽小。”
蘇琳嗤笑,言語是藏不住的譏諷。
顧川皺眉不悅,
“輪不到你對她評頭論足。”
我剛欣慰於顧川對我的偏護,
他就把火力集中到我身上:
“大半夜不睡覺下來幹什麼?”
“既然這麼不喜歡呆在房間,那就滾出去!”
我假裝怯懦地看他,內心卻無比平靜。
顧川,你演不下去了嗎?
偏廳裏的人帶著戲謔的表情,顧川不再看我,叫保鏢將我“請”出了別墅。
夜風中,我穿著單薄的睡衣格外狼狽。
正當我一籌莫展之際,幾個黑影從巷口圍攏過來。
“總算等到你了,殺魚妹。”
領頭咧著嘴笑,空蕩蕩的袖管在夜風裏晃蕩。
另外三個人呈扇形散開,把我堵在牆角。
“顧川不要你了?”
“現在跪下來求我們,說不定還能讓你死得痛快點。”
我抱緊雙臂,在夜風裏發抖。
不是裝的,初秋的夜確實很冷。
“我,我可以給你們錢。”
“錢?”
領頭哈哈大笑,
“我們要錢有什麼用?看看我們的手!”
他猛地拿腳摩擦著我的臉,我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顧川為了你廢了我們的手,今天我們就用這剩下的半截胳膊,好好疼疼你。”
另外三個人也圍了上來,腥臭的呼吸噴在我臉上。
他們不敢找顧川報複,隻能把所有的怨恨都發泄在我身上。
這種欺軟怕硬的懦弱,讓我從心底裏感到鄙夷。
領頭的用斷腕狠狠撞向我的腹部,我疼得彎下腰。
另外三個人開始撕扯我單薄的睡衣,粗糙的手指在我皮膚上留下紅痕。
我咬緊牙關,忍受著他們的羞辱。
人性測試還沒結束,我還不能暴露。
就在這時,一道刺目的車燈掃過巷口。
顧川從車上走下來,麵無表情地看著這場鬧劇。
他沒有開口製止,而是點了支煙靜靜觀賞。
那幾個混蛋見狀更加賣力地折磨我。
領頭的回頭諂媚笑:
“顧少,我們幫您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
顧川慢條斯理地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蜷縮在地的我,
“知道錯了嗎?”
我垂下眼簾。
顧川見我不說話,臉色驟然陰沉。
他掐住我的下巴,強迫我抬頭:
“我拋下那麼多朋友來找你,你就是這種態度?”
“是不是這些日子太寵你,把你慣壞了,嗯?”
他冷冷地看我癱坐在地。
仿佛前些日子為我豪擲千金,對我言聽計從的人不是他。
“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