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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人愣了一下，隨即幸災樂禍地向我逼近。

我蜷縮在牆角，看著顧川冷漠的背影。

斷腕重重打在我的胸口，我悶哼一聲。

顧川始終沒有回頭。

直到我嘴角滲出血絲，衣服被徹底撕破。

他才緩緩開口：

“夠了。”

顧川走過來，用鞋尖抬起我的臉。

“記住，你的一切都是我給的。”

“我讓你生就生，讓你死就死。”

我暗暗冷笑。

顧川要是知道，他能不能當上繼承人由我判決，

他還敢這樣對我嗎？

這張臉依然英俊，卻再也無法讓我心動。

我靜靜數著剩下的日子。

第九天，顧川帶我去騎馬。

我穿著他挑選的騎裝，坐在馬背上，任由他牽著韁繩。

“怕嗎？”

他抬頭問我。

我搖頭。

他輕笑，

“我的阿離，越來越勇敢了。”

第八天，他親自下廚為我做飯。

雖然廚房最後一片狼藉，我們隻能叫外賣。

第七天，他陪我看了一整天的愛情電影。

看到動人處，他把我摟在懷裏。

第六天，他送了我一條項鏈。

鏈墜是一個小小的魚形，鑲滿碎鑽。

“這樣你就不會忘記自己從哪裏來了。”

他為我戴上時，半開玩笑地說。

最後一天到了。

顧川為我穿上一條白色連衣裙，親自幫我梳頭。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會想我嗎？”

我看著他，沒有回答。

他也不再追問。

地下黑市的入口隱蔽在一家高級會所後麵。

他停好車，深吸一口氣，

“阿離，”

“別恨我。”

我看著他，忽然笑了。

這是我第一次在他麵前真心的笑。

他愣住了。

我伸手，輕輕撫摸他的臉頰。

“顧川，能帶我走嗎？”

“不要讓我去台上，可以嗎？”

顧川眼底的掙紮清晰可見。

我也耐心等待著他的回複。

顧川，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了。

可還沒等他做出決定，蘇琳的聲音就在身後響起：

“都等著呢。”

“沈小姐，請吧。”

顧川像是被驚醒，眼裏的波動瞬間平複，

“走吧。”

我被粗暴地推上拍賣台，刺眼的燈光打在我臉上。

台下坐滿了衣著光鮮的男男女女。

“這就是顧二少養的那個殺魚妹？”

“嘖嘖，長得確實有幾分姿色，難怪能被顧二少看上。”

“可惜啊，就是個玩物，玩膩了就得扔。”

這些議論像針一樣紮在我耳朵裏。

我看向站在台下的顧川，

他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裏，仿佛在看一場與他無關的戲。

“顧川，”

“你真的要這樣對我嗎？”

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我說出的話從不收回。”

“放心，你被玩完之後，我會接你的。”

原來這就是顧家繼承人。

為了一句玩笑話，他可以輕易把一個活人當成商品交易。

既然如此，那我不必給他留麵子了。

台下響起一片恭維聲，氣氛被烘托到最高點。

隨著拍賣錘砸下的瞬間，我淡淡道：

“考核結束，顧川你出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