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們崩潰地跪倒我腳底,一下一下地磕頭。
甚至有一個人撲過來抓住我的腳踝哀求。
“手不要了?”
顧川神色自若,卻讓那人僵在原地,麵如死灰。
“是蘇琳,是蘇琳讓我們幹的!”
那人自暴自棄,顧川聽到徹底冷下臉。
保鏢們很快就上來,在我麵前親自將他們斷了手。
蘇琳我知道。
她和顧川曾經是一對璧人。
隻是她一聲不吭的出了國,這段戀情無疾而終。
顧川放下狠話,和蘇琳從此不死不休!
這件事後,顧川周圍三裏地不允許有女人的存在。
直到我出現,和他的事鬧得沸沸揚揚。
“阿離,他們太臟了,別看。”
顧川摟過我,捂著我的眼睛輕吻。
我也裝作沒聽到那句話。
我這人,向來最懂偽裝。
自此之後,圈子裏所有人都說顧川愛極了我。
為了我這個殺魚妹,他毫不顧忌地撕破溫文爾雅的麵具,
漏出顧家繼承人該有的狠戾爪牙。
顧川確實對我越來越好。
他帶我去私人島嶼看日出,包下整個餐廳是為我不被打擾。
記得我隨口一提的粉鑽,轉身為我豪擲千金,引得全場嘩然。
周圍的竊竊私語聲裏藏不住羨慕嫉妒。
“一個殺魚妹,憑什麼…”
“早知道去撞個車就能被顧少這樣捧在手心,我也去撞了!”
真是天真的可笑。
“阿離,喜歡嗎?”
顧川眼底的溫柔不似作假,我也綻開受寵若驚的笑。
蘇琳走過來,挽住顧川的手臂:
“阿川我回來了,你有沒有一點想我?”
顧川厭惡地蹙眉,
“你還有臉回來?”
他火氣十足地拉著蘇琳,想起我還在,回頭匆匆說了句:
“阿離,你先自己待會兒。”
我捧著裝粉鑽的盒子站在原地。
蘇琳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神得意。
“看吧,蘇琳一回來,殺魚妹就沒戲了。”
“本來就是個玩玩的,還當真了。”
我低下頭,緊緊捏著絲絨盒子。
剛才還在為我豪擲千金的顧川,現在連多看我一眼都沒有。
他跟著蘇琳走得很幹脆,好像我根本不存在。
深夜去倒水時,我無意中聽到偏廳壓抑的談笑,
“川哥,為了個玩物你做到這種地步?粉鑽可不是個小數目。”
“哈哈哈哈,你看外麵那一圈人都咋傳的,真是逗死了。”
顧川玩味地笑: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把她捧得越高,摔下來時才越絕望,不是嗎?”
眾人談笑晏晏:
“哈哈,還是川哥會玩!聽說那邊已經準備好接手了。”
“就是可憐了我們蘇琳姐,這陣子可不好受。”
“嘖,蘇琳活該。”
偏廳一下安靜。
“阿川心裏有我,我知道。”
女聲故作灑脫,很快他們又喧鬧在一起。
我站在陰影裏,端著水杯的手穩如磐石。
原來如此。
十天後,地下黑市,性奴拍賣。
這就是他們為我安排的,最終的歸宿。
他們在暗處舉杯,拿我的眼淚和絕望下注。
而我輕勾嘴角,
盡情地笑吧。
顧川,你自以為是的深情和狠辣,
不過是我報告書上幾行冰冷的評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