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賀承宏愣了一下,嘴角勾起的笑容消失。
“你又在鬧什麼脾氣?”
“......還是為了雅兒的事?”
他煩躁的蹙起眉頭,“我說過我和雅兒真的什麼都沒有,相熟這麼久,要是有早都有了,何故拖到現在?”
這樣的話裴思棋不止聽過一次,也信過不止一次。
可每次換來的都是謊言和欺騙。
她沒看賀承宏,吹滅燭台,自顧自脫掉外衣準備睡覺。
“和離書我寫好會讓人給你送去,你明天還要守城門,睡吧。”
過於冷淡的樣子,讓賀承宏眸色仿佛落了火。
他看著緊緊貼著牆的裴思棋冷哼一聲,突然翻身上床把她壓在身下。
“既然要離開,那本將軍便要好好享受為數不多的快樂。”
說完,他掐著裴思棋的下巴,徑直吻了上去。
帶著憤怒和占有的在她口腔中糾纏。
裴思棋瞪大雙眼,掙紮的唔唔叫。
可也抵擋不住賀承宏牢牢壓製,蠻橫地撕扯開她的衣襟。
眼中續滿淚水,裴思棋突然發狠,對準賀承宏的舌頭咬了下去,頃刻便嘗出了血腥味兒。
“啪——”
賀承宏的臉被打到一邊,他頂了頂腮,原本想繼續做下去。
直到看到身下的裴思棋蓄滿淚水的眼眶,正憤恨地看著他。
他仿佛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混賬事,竟然強迫自己的夫人。
裴思棋向來都是高傲如孔雀,成婚這麼久,他從未見過她流過淚。
賀承宏突然心疼了,想替裴思棋擦掉臉上的淚水,她卻倔強地轉過頭。
“對不起思棋,我隻是氣糊塗了......莫要生我氣了。”
他難得說軟話,從前隻要他放低姿態,裴思棋總會心軟。
可如今她隻是捂著衣服,肩膀微微顫抖,壓抑著哭聲。
賀承宏心猛的一揪,像被針紮一般疼,無措地從身後緊緊抱住她。
“夫人打我罵我都成,隻求夫人別不理......”
話還沒說話,小廝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將軍不好了,裴府來人說白小姐被強盜擄走了!”
賀承宏話音一頓,猛的翻身下床,怒吼著命人備馬。
憂心道:“雅兒本就膽小......這該死的強盜!”
賀承宏腳步匆忙,臨走時突然止步,深深看了一眼蜷縮成一團的裴思棋。
不小心踢到桌腳處的細軟。
裏麵的衣物首飾掉落一地。
為什麼會有細軟?是誰要離開?裴思棋嗎?
他心中不安漸漸擴大,可救雅兒迫在眉睫,隻能咬牙命令道:
“今天起,不準讓夫人踏出將軍府一步!”
似乎還是不放心,看著背對著他的裴思棋冷冷威脅道:
“你若是敢私自離開,我就把稚兒扔進獸籠裏。”
裴思棋身形一頓,不可思議地轉頭看向他。
可賀承宏已經匆忙離開。
與此同時,一隻白鴿落在床邊,裴思棋擦幹眼淚,拿下鴿子腳上綁的紙條。
“速來清雅居相見——慕容思琴”
裴思棋見門前守滿了下人,換了一身輕便的黑衣,翻身跳窗。
幸好前世讓賀承宏教了她一些基本招式,現在跳窗翻牆手到擒來。
街上坐在馬上身穿戎裝的賀承宏麵色冷硬,怒目號召一眾士兵。
“將士們!跟我一起去殺光這些賊寇!救出白小姐!”
“殺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