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買了跟你老婆一樣的裙子!你沒見到我穿,怎麼就說不好看?”
沈綏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不要在我老婆麵前亂說話,更不要在非工作期間給我打電話。”
“沈綏!你別給臉不要臉,我們又不是沒親過,你不親我,我就再給你兩刀!大不了,這實驗我就不交了!”
後視鏡傳來光亮,身後幾輛車停下。
上麵下來了很多沈家人。
他們恭順的到我車邊,接我下車。
詹悅緩緩站起身,“你怎麼來了?”
“實驗不想交,就不交了。砸。”
“是,夫人。”
二十來個人衝進實驗室,輪起手裏的棍棒砸的叮當響。
“啊!賤貨!啊!你要做什麼!”
“停下!我要你停下!你聽不見嗎!”
詹悅朝著我尖叫,她想來打我,卻被保鏢架住。
我從地上撿起她的手機。
電話這邊都是混亂的聲音,沈綏還在不停的問怎麼了。
我將電話貼在耳邊,“她說你不親她,實驗就不提交了,你是親還是不親?”
他沒想到接電話的是我,聲音有些僵硬,“當然不。”
我笑笑,“所以我砸了她的實驗,你有什麼不滿意麼?”
電話沉默,我知道沈綏不高興。
十年夫妻,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
掛了電話,沈綏的學生都來求情。
“師娘,這可都是小師妹的心血,你們有什麼恩怨,又何必帶到實驗上呢?”
“師娘又何必跟一個小姑娘賭氣?”
“如果小師妹哪裏惹了師娘,我們替小師妹跟您道歉!”
他們以為,三言兩語的幾句話,就可以把我架在火上烤。
“替她道歉?好啊,那就一起都砸了吧。”
可我帶來的,終究是沈家的人。
他們幾次抬起手,卻始終沒有砸下去。
他們知道,沈綏這些年的不容易。
也知道他為了實驗耗盡心思。
所以始終不忍心下手。
“夫人......”
我打算親自動手,身後的手卻先一步接過棒球棒。
沈綏匆匆趕來,還喘著粗氣。
“如果能讓你出氣,砸了也算它們有所價值。”
沈綏抬手,一下下砸碎了他多年的心血。
動作之大,扯開了胸口上的縫線。
血慢慢滲透襯衫。
他沉悶的回頭,一一警告過去,“看什麼?沒聽見夫人的話?!”
詹悅哭花了眼睛。
“沈綏,你不要砸了!沈綏!”
“沈綏,我錯了,你能不能不要砸了?”
沈綏毫不客氣的推開她,“跟我認錯幹什麼?滾去跟我老婆道歉!”
她抽泣著,肩膀都在顫抖。
可麵對我,隻有凶狠的眼神。
手機震動,我看了一眼備注,立馬抬頭警告,“噓......我兒子來電話了。”
他們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紛紛回頭看我。
我調整著情緒,笑著接電話。
“喂寶貝,媽媽一會兒就回去哦,自己乖乖在家等媽媽。”
詹悅不可置信的盯著我,“你,你們有孩子?”
很快,她按住了我的手,對著手機大吼。
“喂!小鬼!你知不知道你媽是什麼賤貨!她砸了我的實驗,她還要殺了我,你媽她就是個殺人犯!哈哈哈!唔......”
詹悅被保鏢摁嘴在地上。
我拿著手機的手都在顫抖。
回過頭的瞬間,沈綏朝我跑過來。
我按了靜音,忍不住發笑,“本以為這事就此勾銷,看來是我想簡單了。”
詹悅咬了保鏢的手,保鏢不敢再去捂她的嘴。
她哈哈大笑。
“你這種人還有孩子?早知道我那兩刀就紮他身上,還怕沈綏不跟我?”
我撿起地上的器皿,點頭,“你說的對。”
我用力捏碎手裏的燒杯,輕薄的玻璃爆開。
混著血,全都塞進了詹悅的嘴巴。
她想吐,我就緊緊的按著她的嘴。
“詹悅,記住這種感覺,這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