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瑾張了張口想解釋,詩南初卻沒給他這個機會。
“年瑾我理解你,你要是覺得膩了我可以離開,可以給你心愛之人騰位子,甚至可以永遠都不出現在你麵前,我隻求你別傷害我肚子裏的孩子,他是我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看著泣不成聲的詩南初年瑾的心也軟了,他一把將她摟進懷裏:“小初別哭,你知道的,我最害怕你哭了。別擔心,你還有我,我永遠是你的親人。等這件事過去了,我們再要個屬於自己的孩子,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生活。”
“我不要,我要......”
不等詩南初說完話,一支鎮定劑紮進了她的後頸。
詩南初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年瑾抱上了車,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滑落。
她死死抓著年瑾的袖子艱難開口:“求你,別傷害他。”
年瑾一根根掰開她的手指,表情冷漠:“乖,睡一覺就好了。”
被送進手術室那一刻,詩南初的心徹底死了。
頭頂的白熾燈亮得刺眼,等詩南初睜開眼一切都已塵埃落定。
摸著平坦的小腹,詩南初內心的悔意如潮水般襲來。
她恨年瑾,更恨自己。
如果當初沒有對他死纏爛打,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母親不會死,未出世的孩子也不會死。
是自己害了他們。
她悔不當初,隻得瘋狂捶打自己,好像這樣才能減輕心中的壓抑與痛苦。
門推開,年瑾帶著陳如歌走了進來。
陳如歌紅光滿麵,一臉得意,完全沒有流產的跡象。
“南初姐,我聽說你的孩子因為身體有缺陷也沒了,你別傷心,年瑾哥為我舉辦了一個出院Party,你跟我們一起去吧。”
詩南初像個行屍走肉般任由陳如歌把她帶回了年宅。
聚會上所有人歡聲笑語,隻是這些都和詩南初無關。
她落寞地坐在角落,聽著他們暢聊人生高光時刻,眼淚早已流幹。
聚會過半,陳如歌端著酒杯找了過來。
“南初姐,一起喝一杯呀。”
“扔了我母親的骨灰,害了我的孩子,搶了我的老公,現在你很得意吧?”
陳如歌依舊一臉無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的孩子也沒了,我知道你心裏難受,所以你對我有怨言我不怪你,僅此一次,下次就別怪我不給你留情麵了。”
詩南初站了起來,表情陰森:“可我現在就不想放過你!”
“你要幹什麼?”陳如歌一臉警惕:“年瑾哥就在前麵,我警告你不要亂來啊!”
詩南初淡定的撫摸著她的臉:“你讓我這麼多年的努力與付出成了笑話,讓我失去最在意的人,成為了一個孤家寡人,你說要怎麼懲罰你才好?”
“可惜了,細看之下還真有幾分我的影子呢。”
陳如歌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說話也支支吾吾的:“前麵......那麼多人,你要敢......傷害我,他們都不會放過你的。”
詩南初朝年瑾的方向看了一眼,笑道:“別擔心,我是在幫你呀!你不是想頂替我嫁給年瑾嗎?我成全你。”
說完就摔碎她手中的酒杯,撿起一塊鋒利的玻璃狠狠劃向陳如歌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