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詩南初強裝鎮定:“你騙不了我,年瑾說那就是我母親的骨灰,他不可能說謊。”
陳如歌一副胸有成竹地模樣:“不信你看,這是路邊野狗的火化證明。”
詩南初接過她手中的證明,看清上麵的信息後,她踉蹌著後退了幾步。
“我早就告訴過你了,你母親的骨灰被我丟進情人崖,找不回來了。”
一句“找不回來”讓詩南初的徹底情緒崩潰,她衝上去死死將陳如歌壓在身下,麵目猙獰。
“你個毒婦,去死,我要你死。”
哪怕陳如歌已經憋得通紅,可她的臉上沒有一絲懼色,反而露出了得逞的笑。
年瑾進來時,看到陳如歌身下的紅暈徹底失去了理智。
他直接提起詩南初將她丟在一旁。
“詩南初,倘若如歌肚子裏的孩子有什麼意外,我要你一命抵一命。”
年瑾眼中的殺意讓詩南初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直到他抱著陳如歌離開,她才反應過來自己應該去找母親的骨灰。
情人崖底是湍急的河流,除了巨石和古樹什麼也沒有。
她跪在岸邊瘋狂磕頭:“對不起媽媽,我終究還是連你的骨灰也沒有保護好。”
磕得頭破血流她也絲毫不覺疼,理智被巨大的愧疚裹挾,她不自覺地站起來走向湍急的河流。
一隻腳邁進河水的那一刻保鏢趕來攔住了她。
她又被抓到了年瑾的麵前。
書房裏,年瑾坐在太師椅上,看著她額頭的傷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走到詩南初的麵前,抬手想摸摸她猙獰的額頭,詩南初側身,讓他撲了個空。
他收回手淡淡道:“如歌肚子裏的孩子沒了。”
他平靜的表現讓詩南初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他眼神變得狠厲:“我說過,如歌肚子裏的孩子若有不測,我要你以命相抵。”
詩南初連連後退:“年瑾,你瘋了吧?”
他笑容陰冷,步步緊逼:“乖,剖出來就好了,很快的。”
瘋狂的模樣讓詩南初知道他不是說說而已。
她轉身就跑,卻被保鏢攔住,退無可退。
她捂著肚子,一臉警惕:“別動我,孩子是無辜的。”
年瑾不為所動,輕輕擦去她額頭的汗,低聲哄她:“孩子還會有的,隻是他與我們無緣,這一次,就犧牲他,讓他和如歌的孩子做個伴吧。”
聽著他喪心病狂的話,詩南初渾身顫栗不止。
“你還是人嗎?他也是你的孩子,你這麼無情就不怕以後遭報應嗎?”
年瑾捂著耳朵:“隨你怎麼罵,隻是這個孩子我今天必須要除掉,你若再阻攔,我不介意用你最在意的東西給他陪葬。”
詩南初笑容淒苦:“最在意的東西?你覺得我還有在意的東西嗎?我母親的骨灰不是早就讓你換成野狗的了嗎?”
她的話讓年瑾有一瞬間的心慌:“你怎麼......”
“我怎麼知道的?是你最愛的如歌告訴我的,她還說你覺得我是倒貼貨,早就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