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年宅看到陳如歌的那一刻,詩南初並不意外。
年瑾慌忙解釋:“小初,我忘了跟你說,如歌也懷了我的孩子,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們母子流落在外,所以我打算把她接回來住,正好你也懷孕了,你們還能做個伴兒,互相傳授育兒經驗,你覺得呢?”
詩南初笑了:“你這是準備享齊人之福?就怕你沒那個能力。”
陳如歌聞言委屈得快哭了:“南初姐你怎麼能這樣說年瑾哥,你要是看不慣我,我走就是了。”
“不許走,隻要有我在,沒有人能讓你離開。”
見他們又要大小演,詩南初苦笑一聲:“我走行了吧。”
說罷就去拿早就準備好的東西。
年瑾一把拉住了她:“詩南初,你又在鬧什麼?我既然答應了娶你就一定不會食言,無論是誰都無法撼動你年太太的地位,你為什麼還是不知足?難道非要我做那種二選一的戲碼你才開心嗎?”
詩南初掙脫了他:“我知道你為難,所以我不願讓你為難,我走,祝你們百年好合。”
說完就抱著玉壇準備離開。
年瑾又追了上來:“你鬧夠了沒有,我已經向全京市宣布了我們即將結婚的消息,你現在離開打的可是我的臉。”
詩南初苦笑:“你都能做出在大庭廣眾下抱著情人離開的事,什麼臉麵、名聲早就臭了,又何必在乎這一點。”
年瑾被戳到痛處,強勢去搶她手中的東西。
爭執間,玉壇落地,骨灰散落一地。
詩南初氣血上心頭,撿起地上碎裂的玉器狠狠朝年瑾刺去。
看到陳如歌擋在他身前的那一刻,年瑾眼中對詩南初的愧疚消散殆盡,取而代之的是狠厲與厭惡。
他一腳踢開詩南初,抱著陳如歌的眼裏滿是驚慌。
“叫醫生,快叫醫生。”
詩南初又被關進了狗舍,她內心毫無波瀾,仔細擦拭著新換的木質骨灰盒。
“還好沒有釀成大禍,否則真成不孝子了。”
“媽,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再讓你遭受折磨了,後天我就帶你離開。”
不等她收拾完,她又被帶到了陳如歌麵前。
陳如歌氣色紅潤的躺在年瑾的懷裏,不知年瑾跟她說了什麼,惹得她臉上時不時露出嬌態。
看向她時,陳如歌臉上劃過一絲狡黠。
“年瑾哥,能讓我和南初姐單獨聊聊嗎?”
年瑾不情願的點頭,離開時還不忘警告詩南初:“如歌情緒不穩定,你若再敢刺激她,我不確定能做出什麼事來。”
“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你既然這麼怕我刺激她,那我走好了。”
陳如歌追了下來:“南初姐,我是真的有話要對你說,就給我五分鐘可以嗎?”
門被關上,陳如歌一改剛剛的柔弱,站直了身體,臉上是勢在必得的笑。
“有什麼話直說就行,不用湊這麼近。”
陳如歌打量她一番,嘲諷道:“你不會還把那盒骨灰當成寶吧?”
詩南初瞬間警覺了起來:“我告訴你,別打它的主意,否則我不介意跟你魚死網破。”
陳如歌笑得前俯後仰:“一盒野狗的骨灰罷了,也值得你魚死網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