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詩南初做了一個夢。
夢見母親的骨灰被吹散在情人崖的每個角落,形神俱滅的她最後被打入了阿鼻地獄。
她對詩南初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指責她不該招惹年瑾。
“媽。”
詩南初逃離夢魘已渾身是汗。
“小初,你感覺怎麼樣?”
年瑾守在床邊,一臉關切。
“盒子呢?我的盒子。”
“別擔心,盒子我已經讓人修好了,裏麵的東西我也都放到這個玉壇裏了。”
詩南初迫不及待地搶過玉壇,看清裏邊的東西後,她懸著的心終於放鬆了下來。
“還好隻是做夢。”
看著她的樣子年瑾眼中滿是愧疚:“小初對不起,我不知道那是老師的骨灰,如果知道我一定不會用她來傷害你的。”
年瑾的道歉,讓詩南初愣在了當場。
他趁機握住她的手:“小初,我知道我的所作所為傷了你的心,你給我一個改正的機會好不好?我已經把陳如歌攆走了,以後我們還像從前一樣。”
年瑾突然浪子回頭,詩南初感到震驚不已。
為了這個場景,她熬了無數個日夜,可如今卻來得這樣猝不及防。
“你就當是我走錯了路,原諒我好不好?”
想起跳傘時的痛苦,詩南初仍心有餘悸,對年瑾的示好不為所動。
年瑾卻越挫越勇:“這是你最愛吃的巧克力蛋糕,我特意給你買的,你快嘗嘗,以後月份再大點,可就吃不上了。”
詩南初一驚:“你是說我懷孕了?”
年瑾一臉欣慰:”對,已經三個月了。”
詩南初撫摸著平坦的小腹,想到腹中的孩子,心中對年瑾的怨恨消了大半。
看到他做出的改變,她想再給他一次機會。
見她沒有反對,年瑾更激動了。
“就這麼說定了,明天的年會你陪我一起參加,到時候我會宣布我們即將奉子成婚的消息,我會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年瑾的夫人,讓她們再也不敢輕視你。”
可能是依舊對他心懷期待。
這一次,詩南初沒再拒絕他。
第二天的年會,詩南初盛裝出席。
年瑾在台上侃侃而談,就在詩南初以為她們真的能回到從前時,陳如歌突然出現。
隻一眼,年瑾原本堅定的眼神變得飄忽。
陳如歌不顧所有人異樣的眼光,徑直走到詩南初的麵前,猛地跪了下去。
“南初姐,我懷了年總的孩子,求你別趕我走好不好,孩子是無辜的,我隻求能順利的把孩子生下來,至於其他的我一定不會跟你搶的。”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詩南初更是震驚不已。
原來他們也有孩子了,剛被年瑾三言兩語縫補好的心此刻碎得徹底。
她的話讓年瑾再也坐不住了,他扶起陳如歌:“你說什麼?你也懷了我的孩子。”
陳如歌撲到他懷裏哭訴:“年瑾哥,我不想破壞你和南初姐的感情,可我控製不住想你,寶寶也想你,你不在這幾天我食不知味,簡直生不如死。”
說著還不忘幹嘔幾聲,此舉惹得年瑾更加心疼了。
“都懷孕了,不吃東西怎麼能行?”
說著不顧所有人打量的目光抱著她離開了,獨留詩南初獨自麵對眾人的審視和嘲諷。
這種場麵詩南初見多了,她走下/台撕毀了那張帶有年太太標簽的海報扔進了垃圾桶,連帶著對年瑾最後的一絲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