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詩南初醒來,發現她被丟進了狗舍,連帶著她的破爛一起。
可她翻遍了所有,就是不見母親的骨灰盒。
她心急如焚的回到房間,卻被王叔告知房間已經不再屬於她。
“至於盒子,我看見陳小姐出門時背的包裏好像就是個盒子。”
詩南初心一沉:“她去哪兒了?”
“先生帶陳小姐坐熱氣球去了。”
詩南初第一時間趕去了情人崖。
看著漫天的熱氣球和忘情擁吻的兩人,詩南初心中又泛起一股酸澀。
當初她隨口的一句在熱氣球下接吻的人可以攜手白頭,年瑾就好似獲得聖旨般把她的話記在備忘錄上,還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證,等兩人結婚,他會在情人崖點燃全部的熱氣球,以此來向全京市的人來宣告他們的愛情。
如今誓言猶在,他身邊卻換了人。
“詩小姐是準備來這哭喪嗎?”
陳如歌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的麵前,臉上滿是惡毒。
“年瑾哥準備向我求婚了,我勸你別自討無趣,他跟我說過,像你這種倒貼貨,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再喜歡了。”
詩南初強壓下心中的不適,朝她伸出了手:“那隻盒子還我。”
陳如歌笑得一臉無辜:“你說那個破盒子啊!扔了,就在那邊的懸崖。”
“你......”
詩南初抬起的手還未碰到她,她就坐到了地上。
“南初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和年瑾哥在一起,我走就是了,為什麼要推我?”
“我看誰敢讓你走?”
年瑾跑過來心疼的扶起陳如歌,看向詩南初的眼神滿是怨毒。
“詩南初,你怎麼這麼惡毒,愛上如歌是我的錯,你若接受不了隨時可以離開,為什麼要......”
“好。”
年瑾一愣:“你......你說什麼?”
“我可以離開,隻要她把盒子還給我。”
聽到她要離開,年瑾的心尖莫名爬上了恐慌。
詩南初看向他的眼中再無一絲情欲,年瑾心中的煩躁愈演愈烈,說出口的話也變得冷酷。
“一個破盒子罷了,也值得你不依不饒嗎?”
“它不是破盒子......”
“可以。”年瑾打斷她,“你不是要走嗎?隻要你從最高的熱氣球上跳下來,我就把東西給你。”
此刻的年瑾讓詩南初覺得無比陌生。
她恐高,年瑾比任何人都清楚。
大二那年,他帶著詩南初參加社團活動,隊友為了撮合他們,把詩南初騙去了高台,因為嚴重的恐高症,詩南初那一次暈厥後險些休克。
自那以後,年瑾連遊樂園的旋轉木馬都舍不得讓她坐,還說以後超過兩個台階的高度就會親自背她下樓梯。
......
如今誓言易碎。
詩南初看向最高處的熱氣球,堅定的走了過去。
年瑾想伸手拉她,卻被陳如歌的一聲輕哼吸引了注意。
哪怕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從最高處往下眺的時候,詩南初的雙腿還是不停的發顫,由心底引發的恐懼讓她止不住的惡心。
她強撐不適,用盡所有的勇氣跳了下去,隨著失重感傳來,她感覺心跳已經停止了。
經過漫長的一個世紀,她終於落了地。
睜開眼,陳如歌挽著年瑾得意的站在她的麵前:“姐姐,你是要這個嗎?給你。”
詩南初趕忙伸手去接,卻還是晚了一步。
盒子在她麵前滑落,四分五裂。
“不要!!!”
詩南初瞪大的雙眼一黑,又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