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陳如歌來不及反應。
直到感受到臉上火辣辣的疼,她才捂著臉大叫了起來。
“瘋子,你就是個瘋子。”
詩南初笑容猙獰的拉住了準備逃跑的她:“我就是瘋了,從你扔了我媽骨灰那一刻我就瘋了。”
年瑾聽到陳如歌的慘叫,慌不擇路的跑了過來。
看著年瑾著急的神色,詩南初笑得更瘋狂了。
“他確實挺緊張你的,我就幫你到這了,能不能讓他取消和我的婚禮就看你的本事了。”
陳如歌一臉錯愕,完全忘記了疼:“”你什麼意思?你不是愛他愛得死去活來嗎?你會舍得放棄這唯一嫁給他的機會。”
詩南初看著近在咫尺的年瑾釋然道:“我想嫁的是年少的年瑾,如今的他已經配不上我的愛了,既然你把他當塊寶,那我就提前祝你們早生貴子。”
話落,詩南初就被保鏢摁到了地上。
陳如歌臉上觸目驚心的傷口讓年瑾目眥欲裂。
他看向詩南初的眼神如刀,凶狠地捏起她的下巴:“你就這麼容不下如歌嗎?你歹毒的心思就這麼難除嗎?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玉潔冰清的詩南初嗎?”
聽到玉潔冰清四個字詩南初笑出了淚。
他們的第一次時,年瑾也是這麼形容她的。
他說:“我的小初玉潔冰清,像天山的雪蓮般聖潔,怎麼辦啊小初,我好怕玷汙了你,更怕除我之外的男人覬覦你,好想把你藏起來,讓你隻屬於我一個人。”
當時的情話有多動聽,現在的傷害就有多刻骨。
“當初那個詩南初早就死了,是你親手殺死了她。”
年瑾眼中的怒意消了大半,他鬆開了她:“我說過我會娶你,你為什麼還是不知足,為什麼還要一再傷害如歌?”
詩南初不願和他糾纏對錯。
“所以呢?你這次又想怎麼懲罰我?劃傷我的臉給她賠罪,還是收回你施舍給我的年太太的身份。”
年瑾眸眶微動,一想到詩南初不能成為年太太,他的心底就泛起一陣細密的疼。
愈演愈烈,讓他無法呼吸。
陳如歌看出了他的猶豫,主動挽上他的胳膊。
“年瑾哥,我是不是要毀容了?我要毀容了,你是不是就不喜歡我了?以後是不是也不會有人喜歡我了?如果是這樣,我還不如直接去死的好。”
年瑾心疼的把她抱在懷裏安慰:“怎麼會?我們如歌這麼可愛我怎麼會不喜歡,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我都不會拋棄你,現在放心了嗎?”
“我不信,除非…你娶我。”
年瑾臉上的溫柔淡去:“我說過,除了娶你,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看出陳如歌不開心他繼續哄她:“她跟了我多年我總該給她一個交代,否則她又該尋死覓活了,你也不希望我成為人們口中的忘恩負義之徒吧。”
陳如歌不依不饒:“可她現在就把我的臉弄成這樣,你們要是結婚了我遲早會死在她的手裏。”
“我不管,我就是要你娶我,否則你就是不愛我了。”
年瑾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
詩南初適時開口:“你放心,我不會為了你尋死覓活的,因為你…不值得。”
詩南初這番話無疑給年瑾心中的火添了把柴。他攥緊拳頭,咬牙道:“兩日後婚禮照常舉行,我不會劃傷你的臉,但也該讓你受點教訓。”
年瑾將不知名的藥物灌進詩南初的嘴裏後就把她丟進了後院的枯井。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兩日後我會來接你,這兩天你就呆在這好好反省吧。”
“不要想著逃跑,你喝的那碗湯裏有軟骨散,兩天後才會恢複體力。”
年瑾走後,詩南初想站起來卻渾身無力。
重複多次無果後,她認命地躺到了地上。
呼吸越來越急促,她用盡全力咬破了手指:“年瑾,如果兩天後你知道是自己親手殺了我,會不會後悔?”
她的手慢慢垂了下去,眼睜睜看著天空從黑夜到白天,再到黑夜。
眼皮越來越沉,還沒等到初升的太陽,詩南初就永遠的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