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心一寸寸變冷。
“爸,媽,連你們也......”
“我們也什麼?”我爸怒吼,“你哥都打電話回來說了!他親眼看到的!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狡辯?”
我哥,又是我哥!
他到底跟爸媽說了什麼?
我急得眼淚都快下來了,“我沒有!上周三下午我一直在公司加班!你們可以去查我們公司的監控!”
“夠了!”我爸打斷我,“你還想把事情鬧得人盡皆知嗎?沈家沒把你沉塘,都算是客氣的了!”
我媽拉著我爸的胳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老薑,你少說兩句吧。事到如今,還能怎麼辦啊。”
她轉向我,眼神裏帶著一絲我看不懂的複雜情緒,像是憐憫,又像是恐懼。
“小晚,你......你是不是最近,身體有什麼不舒服?”
我不解地看著她,“媽,你什麼意思?”
她嘴唇哆嗦著,想說什麼,卻被我爸一個眼神製止了。
我爸把我推到門外,“你走!從今天起,你不再是我薑家的女兒!我沒你這種傷風敗俗的女兒!”
門在我麵前重重關上。
我被趕出了最後一個可以稱之為“家”的地方。
夜色降臨,我從醫院處理好傷口走了出來。
一個人走在街上,像個孤魂野鬼。
寒風吹透了我的衣服,也吹涼了我的心。
丈夫,哥哥,父母......所有人都背棄了我。
而這一切,都源於女兒那句看似天真的童言。
不,不對。
是源於沈哲和我哥口中那個“親眼所見”的場景。
可我明明沒有做過。
難道,這個世界上,有兩個我?
一個荒謬的念頭在我腦中閃過,讓我不寒而栗。
我必須搞清楚,上周三下午,到底發生了什麼。
公司有監控,這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第二天一早,我幾乎是一夜未眠,頂著濃重的黑眼圈和一身未褪的傷痕去了公司。
這是我此刻唯一的希望。
可我剛踏進辦公室的門,就敏銳地察覺到氣氛不對。
原本喧鬧的辦公室瞬間安靜下來,無數道目光齊刷刷地刺向我。
竊竊私語聲緊接著響起,雖然他們刻意壓低了聲音,但那些零碎的、不堪入耳的詞句還是精準地鑽進了我的耳朵。
“你看她,還真敢來啊......”
“就是,聽說被當場抓到,嘖嘖,你看她那一身傷,玩得真花。”
“看著挺正經的,沒想到私底下這麼騷。”
一個平時跟我關係還不錯的女同事,此刻卻抱著手臂,用一種鄙夷的眼神上下打量我,陰陽怪氣地開口。
“喲,薑晚,昨晚很‘辛苦’吧?身體都被玩成了這樣,看來昨晚很激烈啊!”
她旁邊的人立刻哄笑起來:“人家哪是沒衣服穿,這是戰袍!你懂什麼!”
侮辱性的笑聲像無數隻手,狠狠撕扯著我本就破碎不堪的自尊。
我的臉燒得滾燙,手死死攥成拳頭,指甲陷進掌心,疼痛才能讓我勉強站穩。
我沒有理會他們,隻想盡快回到我的工位。
然而,我才剛走到工位旁,甚至還沒來得及坐下,人事主管就踩著高跟鞋走了過來。
她臉上帶著職業性的假笑,但眼神裏的鄙視和厭惡卻毫不掩飾。
“薑晚,來我辦公室一趟。”
她的聲音不大,卻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過來,帶著看好戲的幸災樂禍。
我心裏咯噔一下,心裏湧上一股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