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知意蹙眉,聲音沙啞,“請問發生什麼事情?”
“我們接到報案,您丈夫涉嫌非法囚禁,違背婦女意願發生關係,這些事情你都知道嗎?”
“求求您了沈小姐,”白柔哭著跪在地上,故意低頭露出自己身上層層疊疊的吻痕,可見床事激烈。
“我已經被先生囚禁強迫三年了,每天夜裏先生都一遍遍要我,一千多個日夜,也贖夠罪了,為什麼還不放過我。”
“他給我帶上戒指,白天是先生秘書,晚上是情人,沈小姐身體不好,情人之間激烈的事情都是我代勞,現在先生精神錯亂,將我當成您,更是強迫我住進別墅,成為傅家女主人,我也有尊嚴,絕對不願意當破壞人家庭的小三。”
沈知意腦子轟地一聲響,幾乎聽不見任何聲音。
白柔戒指竟和她婚戒是同一款。
那個號稱全世界獨一無二的戒指,出現在另一個女人身上。
白柔哭的梨花帶雨,與其說是哀求,不如說炫耀。
炫耀傅深對她多好,炫耀沈知意的地位正在逐步被她取代。
沈知意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幾天的時間內,別墅內已經多了許多不屬於她的痕跡。
粉色蕾絲窗簾,卡通抱枕,垃圾桶裏被撕碎的性感內衣......
牆上婚紗照不知道被誰摘下,她臉上被紅色油漆畫了一個大大的叉。
“你們誤會了,”沈知意聲音沙啞到極致,“我和傅深沒有任何關係。”
“什麼沒有關係?”
傅深用力將沈知意擁入懷中,力道大的像要將她鑲嵌進身體中。
“老婆你去哪兒了,我都要擔心死了。”
沈知意瞥了一眼窗外昏暗的天色,天黑了,傅深所謂愛她的人格又出現了。
他冷冷瞥了白柔一眼,“我愛的人自始至終隻有沈知意一人。”
在傅家權勢之下,這件事不了了之。
“來人,把白柔關進地下室。”
傅深沒分給白柔一個眼神,滿心滿眼都是沈知意。
如果不是白柔驚呼出聲時,傅深攬著沈知意的手驟然收緊,在皮膚上留下一個青紫痕跡,沈知意恐怕真的相信,傅深真的不在意白柔。
“傅深,”沈知意像被抽空全部力氣,呼吸都精疲力盡,“我們分手吧,婚禮也......”
“不可能!”
話還沒說完就被傅深急急打斷,“你是我的,這段關係我不主動說停止,你沒有拒絕權利。”
語氣驟然變得溫柔,“沈家公司,你奶奶骨灰都不要了嗎?”
他拿起平板,幾個保鏢就守在沈奶奶墓碑前。
“隻要我摁下摁鈕,他們就會立刻毀了奶奶骨灰。”
沈知意瞳孔驟縮,她怎麼也想不到,傷害她最深的,竟然是她最愛的人。
手指輕輕撫摸過沈知意臉頰,傅深語氣繾綣溫柔。
“乖,半個月之後,你是最美的新娘。”
沈知意眨了眨幹澀的眼眶,心中呢喃。
半個月後她確實是最美的新娘,但新郎不是傅深。
這一晚,傅深緊緊擁抱住沈知意,溫熱呼吸噴灑在她後頸上,“他們說我精神錯亂,把白柔錯認成你,我一定半個月後的婚禮上恢複正常,到時候我們就是一輩子恩愛夫妻。”
“寶貝,我愛你。”
而口口聲聲說愛她的傅深,絲毫沒有發現沈知意體溫高的有些嚇人。
身體仿若在蒸籠中,沈知意難受睜開眼,身旁傅深不見蹤影,被子溫度冰涼。
沈知意赤腳出去找感冒藥,卻聽見黑暗中,一陣男女歡愛的聲音順著地下室門縫傳出。
她鬼使神差推開地下室門,看見兩具白花花的身體纏繞在一起,極盡曖昧之事。
白柔哭著擁抱住傅深,“為什麼不放我離開,因為你愛上我了嗎?”
傅深掐住她脖頸,“我對你隻有恨。”
“既然恨我,為什麼在沈知意的晚安牛奶裏下安眠藥,隻為夜夜和我做愛?”
沈知意瞳孔震顫。
傅深極少觸碰她,就連那個她百般哀求的孩子,也是傅深紮破避孕套懷上的。
每次詢問,傅深都溫柔摸著她的頭。
“我不忍心看你那麼辛苦。”
原來他的精力都發泄在另外一個女人身上,而她還在傻傻感動。
頭腦陣陣發暈,沈知意從暈倒在主臥地板上,躺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天亮,她頭疼的厲害,麻木站起身。
她要想辦法轉移奶奶骨灰!
打開門,一眼看見白柔坐在沙發上,擺弄平板。
平板熟悉,正是昨天傅深威脅她的那個。
沈知意瞪大眼,“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