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柔嬌笑一聲,“哎呀,這是什麼東西,真有意思。”
平板倒轉,她摁了屏幕上摁鈕。
屏幕那邊保鏢接到消息,立刻挖開沈奶奶墳墓,骨灰盒拿出,高高舉起。
“不要!”
沈知意撕心裂肺,口中都是濃鬱的血腥味。
“求我啊。”白柔欣賞他的狼狽。
“我,我求求你!”
沈知意拋棄尊嚴,拋棄一切,向破壞她感情的第三者哀求。
“跪下。”
腦子一片空白,視線定格在保鏢打開骨灰盒的手上。
她再顧不得什麼,膝蓋彎曲,結結實實跪在大理石地麵上。
“我求你!求你可以了吧!求求你讓他們停下來!”
她一下下扣頭,額頭磕破,血液順著臉頰蜿蜒流下,像兩行血淚。
“真是不好意思,似乎......遲了。”
保鏢手傾斜,灰色骨灰飄飄揚揚落下山崖,就連骨灰盒都被保鏢拋到山下。
沈知意眼眶通紅,腦子一片空白呆立在原地。
白柔以勝利者的姿態站在沈知意麵前。
“阿深和我說過,你不過就是被別的男人玩過的爛貨,還端著什麼傅家夫人架子,如果我是你——”
啪——
話還沒說完,沈知意揚起帶血的手,一巴掌扇在白柔臉上。
白柔嘴角勾起,驚呼一聲跪坐在地上。
“對不起夫人,我不是故意和您爭搶先生的,我這就離開,永遠不出現在先生麵前。”
“你在做什麼?”
冰冷聲音從兩人身後響起,傅深切換人設,眼神冷漠看著沈知意,冷冷吐出兩個字,“道歉。”
沈知意忍住眼眶酸澀,看著深愛七年男人。
“我沒錯。”
傅深眼眸暗了暗,冷聲吩咐保鏢。
“十倍還回去。”
保鏢摁住沈知意胳膊,一巴掌結結實實扇在她臉上。
“一、二、三......”
耳中翁鳴一片,血液順著嘴角落下,臉頰火辣辣的疼遠不及心裏的難受。
“八、九......”
第十巴掌落下,腦子嗡嗡作響,沈知意已經分辨不出,是臉上的傷口疼,還是心臟更疼。
她脫力一頭栽倒在地上,除了遲鈍眨眼,沒有力氣做任何事。
隻能眼睜睜看著傅深摟住白柔肩膀,語氣溫柔。
“我記得你喜歡紅寶石,我們親自去選婚禮上的戒指怎麼樣?隻要你喜歡,點天燈我也拍下。”
兩人聲影消失在沈知意視線中。
整個傅家別墅安靜的有些可怕,沒有傅深命令,別墅傭人沒人敢上前,隻能看著沈知意躺在血泊中。
不知道過去多久,沈知意積蓄起一點力氣,勉強爬起。
對著鏡子塗抹藥膏,她強迫自己正視鏡子中狼狽自己。
“沈知意,記住自己狼狽模樣,如果以後再對傅深心軟,就是背叛自己。”
擦幹眼淚,沈知意開始收拾自己物品。
她隻帶走自己的證件,傅深送給她的珠寶,手包,高定禮服碰也沒碰。
至於那些代表兩人愛情的小物件,沈知意統統堆在後院,一把火點燃,瞬間化為飛灰。
兩人的照片,一起做的陶瓷小人擺件......
手邊是傅深寫給她的九百九十九封情書,每一封開頭都是吾愛知意寶貝。
沈知意臉色平靜地將一封封信扔到火堆,每一封信燃燒殆盡,代表沈知意對傅深的愛情少一分。
“你在燒什麼?”
不知道什麼時候傅深折返回來,摟著白柔,視線卻有些緊張地盯著火堆。
太陽尚且沒有落山,沈知意勾起一個笑。
“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傅深心中一緊,仿若有什麼東西脫離掌控。
他張了張嘴,“我勸你不要做無關緊要的事情,雖然我精神錯亂了,但此生摯愛隻有一個,那就是我的妻子。”
不知道是不是緊張,用力環住白柔腰身。
沈知意的愛讓傅深與眾不同,如今愛意褪去,才發現傅深和其他男人沒有什麼兩樣。
既要又要。
“嗯,我知道了。”
沈知意的語氣平靜,無悲無喜。
“算準傅先生回來時間,故意在後院燒東西,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力嗎?”
白柔上前兩步,望了一眼燃燒的火堆,故意推了一把沈知意。
兩人向火堆跌去。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