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日在此設宴是為大家解答關於季家滅門的真相,是我父親通敵叛國輕信於人才被叛軍滅門,是我季家自作自受,與福安郡主無關。”
她強忍淚意,顫著嗓子開口。
話畢,人群激憤,
那些先前還和顏悅色的百姓對著她怒目指責,無數的臭雞蛋和菜葉子紛紛向她砸去。
她沒有躲避,任由百姓們發泄著自己的不滿,也是為自己無力的贖罪。
直至她的發絲淩亂,素色衣裙斑駁,布滿了令人作嘔的粘液,
額角被硬物砸出血,臉上爬滿淤青。
她腳步踉蹌,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在消耗她最後的力氣。
即使這樣也抵不過她內心劇痛。
季長安從未像此時這般絕望,季家聲譽被自己親手毀掉,
但是她真的沒有辦法,哥哥的性命還在他們手裏
無論是父親,還是哥哥應該都無法原諒自己吧!
好累!她好想離開這裏。
就在她邁出步子的那一刻,人群中有個高亢的聲音傳出。
“通敵叛國的罪人,家中女眷當悉數充入軍妓,把她送去教坊!”
“對!送去教坊!”
季長安的腦中仿佛炸出一道驚雷,
她認出了那個開口的百姓,是福安郡主的侍衛。
此時楚雲寒走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她,衝著台下大聲開口。
“諸位稍安勿躁!我乃大理寺卿楚雲寒,季長安早已出閣嫁與楚王府,望諸位不要遷怒!”
“你們官官相護罷了,不過是糊弄我們百姓而已!”
此話一出,人群爆發出激烈的怒罵。
無數的民眾群憤激昂,朝著台上的季長安衝過去。
周圍的守衛被衝開,無數的拳頭朝著季長安砸去,楚雲寒死死擋在她身前,將她朝著台下帶去。
這時,人群外圍的福安郡主慕離掉落,絆到腳踉蹌了一下。
“啊!雲寒哥哥......”
楚雲寒一回頭,混在百姓裏的侍衛趁機將季長安從安全區拽了出來,
失去支撐力的季長安瞬間倒在地上,無數拳頭和腳印加在她的身上,
嘴角嘔出一股鮮血,四肢被踩在地上,
“哢!”
她的雙手斷了。
刹那間,疼痛蔓延開來,心如刀絞版的疼,讓她感到窒息。
一襲白衣已經被臟汙和鮮血染紅,她再也堅持不住了,緩緩倒在地上。
恍惚間,有人推開人群朝她走來,對著人群喊了句什麼,平息了周遭的喧鬧。
再次醒來,她的四肢被固定在床圍四周的綢緞綁住,身上換上了一件極薄的紅色紗裙,樣式大膽,望之令人麵紅耳赤。
她甚至都能感覺到肌膚暴露在空氣中的觸感。
“可算是醒了,貴客們都等久了。”
濃妝豔抹的老鴇輕搖著扇子,嬌笑著湊近她,
刺鼻的香水味讓她劇烈地咳嗽了幾聲。
“咳咳......放開我!你們想幹什麼?”
掙紮間,斷了的雙手再次傳來劇痛,她瞬間疼的想蜷縮成一團。
可她的身體以一種屈辱的方式固定,紋絲不動。
“進來教坊的都是烈女子,剛開頭都跟你這般,磨幾天你就習慣了。”
老鴇說完扭著腰肢走了出去,下一秒進來幾個衣著襤褸的乞丐。
她腦袋轟地一下,發出顫抖破碎的尖叫。
乞丐們目光貪婪地從她周身掃過,落在她裸露的皮膚上。
“這娘們真白呀!哥幾個今日可算是走運了。”
他們越走越近,臟汙的大手在她身上肆意摸索,季長安偏過頭咬住其中一人的手,卻被另外的的人按住狠狠扇了幾巴掌。
“我夫君是大理寺卿,他不會放過你們的!”
為首的乞丐嘴角彎起一抹譏誚的笑,眼裏滿是嘲諷:“惹了不該惹的貴人,就得受點教訓!皇帝的女兒豈是你能得罪的。也是福安郡主心善,今日哪怕你被哥幾個玩死,也不會有人管你的!”
他們將桌上的酒壺盡數倒在她的身上,布料黏在凹凸有致的身上更加誘人。少得可憐的布料頃刻被撕扯幹淨。
“嗚嗚.......”嘴巴被布料塞住,隻能發出輕微的嗚咽聲。
眼看著乞丐們要進行下一步,房門被一腳踹開。
楚雲寒一身玄色精裝立在門口,眼神落在季長安的身上,臉色驟變。
他半眯的眸子瞬間睜開,晃出一抹狠厲的光,
下一秒長劍出鞘,幾個乞丐倒在了血泊中沒了聲息。
他揭下披風將她裹緊緊摟進懷中,打橫抱起大步離開,冰冷開口:
“都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