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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長安終惘然一世長安終惘然
淩晨四點半

4

季長安難以置信地抬頭,視線從他摟住福安郡主的手上掠過,

隨後不管不顧地將衣袍一掀,露出紅腫可怖的傷勢,

“堂堂大理寺少卿,難道僅憑一麵之詞就能將人定罪嗎?”

他楚雲寒眼神一滯,盯著她手上的水泡和腿上可怕的傷口,眉心皺得厲害。

“怎麼傷成這樣......”

福安郡主表情有些僵硬,下意識後退了半步。

突然間,她驚呼一聲:

“好難受......”

隨即暈了過去,楚雲寒眼疾手快將她一把扶住打橫抱起,

郡主在他府上出了事,

他得在宮裏怪罪下來之前先下令處置才能將人保住,

楚雲寒眸中閃過一絲愧疚,

“謀害郡主是大罪,縱使你是我夫人也不可偏私。”

他吩咐管家。

“將夫人帶去院子打二十大板。務必讓整個季府的人都看到。這就是怠慢郡主的下場。”

“大人,這不合適......”

管家想替季長安說話,卻被楚雲寒一個警告的眼神打住了。

堂堂當家主母被當著整個府裏的下人麵行刑,

從此以後她都不可能在府中抬起頭了,更何談掌家。

“放開!”

季長安下意識地反抗,可楚家的家丁本來就都是訓練有素的練家子。

身上的血跡還未幹,她就被死死地鉗住按在大堂中間的長凳上,

楚雲寒至始至終也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啪!”

“一,二......”

板子狠狠打在季長安背上,皮開肉綻的聲音在偌大的院子裏格外刺耳。

季長安隻覺得自喉嚨深處湧上淡淡的鐵鏽味,

她臉色慘白,唇邊溢出一絲血跡,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不斷往下掉,

但她死死咬住下唇,寧死都不願叫出聲來。

“怎麼聽不到動靜?不會是王府裏的人偏私故意放水吧?”

福安郡主的丫鬟掃了一眼行刑的家丁,故意小聲道。

聞言楚雲寒麵有不忍地向管家遞了個眼色,

二十大板下來,季長安被架下長凳時,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了。

她斜躺在地上,背部因為受刑布滿了青青紫紫的傷痕,

細碎的皮肉交疊在一起翻卷而出,露出裏頭粉色的嫩肉,

衣衫細碎浸滿了血漬,渾身傷勢異常可怖,觸目驚心。

她兩眼空洞無神,像失去了所有生機,氣息奄奄。

恍惚中,她似乎見到年少時的楚雲寒,笑著拿著一枚玉簪向她奔來,

眼底的溫柔幾乎要化成水淌出來。

她隻不過不小心碰了一下門檻,他卻視若珍寶般將她緊緊摟住懷中。

日光懶洋洋灑下金色光芒,少年俊逸如風,

他微微勾起唇角,親昵幫她撥弄一下額間碎發將她的手指放到唇邊輕吻,嗓音溫柔:

“季長安,有我在,從今往後,天高海闊,我必護你周全,一世長安。”

那抹金色的光芒漸漸消散,周身密密麻麻的疼痛瞬間席卷,在徹底暈過去之間,她的眼角倘出一滴淚,悄悄滑落。

“楚雲寒,我好恨你。”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緩緩睜開眼,看到一旁守著的楚雲寒眼中滿是擔憂。

見她醒來,他眸光凝重,眼中帶著明顯的緊張與憂慮。

“長安,你感覺怎麼樣?”

她的目光冰冷而空洞,像一片雪原,廣闊又荒涼,找不到一絲溫度。

“你來做什麼?”

他輕輕覆上她的手,試圖安慰她的情緒,

但她隻是默默將臉側往另一邊。

血漬從繃帶中滲透出來,曾經明媚的姑娘,此時躺在那裏像是半個血人。

一種說不出來的心疼在楚雲寒心底翻滾,洶湧地堵在咽喉令他難以喘息。

他內心有些後悔,似乎自己真的做的有些過分了。

“長安,我......”

正當他想要說些什麼,福安郡主的侍女慌慌張張地進來傳話。

福安郡主中毒了。

“什麼!”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直到聽說福安郡主中毒之前隻吃過季長安親手做的玫瑰酥時,楚雲寒瞬間頓住了腳步,臉色越發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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