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年前的一場車禍,
讓我失去了肚子裏的孩子和腰部以下的知覺。
五年來老公薄明修對我不離不棄。
“明修,今天是孩子的祭日,我想去看看他。”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沉默,隨即是他不耐煩的語氣。
“我要加班,要去你自己去吧。”
保姆陳婉走了過來。
“看來,薄先生終於受夠你了。也是,換做誰照顧一個廢人照顧五年都會受不了的。”
“你憑什麼這麼跟我說話?”
我回頭剛要訓斥她,卻看到她穿著我的吊帶睡衣。
“沈心辭,薄太太的位置你坐得夠久了,該讓位了。”
我嗤笑一聲:“就憑你?”
她緩緩掀起裙子,露出肚子上一條剖腹產的疤。
“就憑我生了薄明修的兒子。”
......
“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
我抬眸看著她。
我和薄明修是彼此的初戀,我們從學生時代一路走來。
哪怕我因為失去孩子和腿而性情大變,他也沒有一句怨言。
十幾年的感情讓我根本不相信他會背叛我。
陳婉捂著嘴哈哈大笑起來。
“沈心辭,你可真是傻得可憐。”
她拿出手機舉到我麵前。
裏麵是她和薄明修同床共枕的畫麵。
她按下視頻的播放鍵。
“薄先生,你這樣就不怕太太發現嗎?”
薄明修一臉不屑地說:“她不會發現的,她那麼蠢,且愛我入骨,在她眼裏我還全心全意地愛著她呢。”
“再說了,發現了又怎麼樣,她也不會離開我的。”
陳婉嬌笑著坐在他大腿上。
“薄先生,你真壞。那你......什麼時候給我名分呢?”
薄明修笑著挑起她的下巴:“你急什麼?反正東東是我唯一的孩子,薄氏的繼承人。還怕薄氏沒你的位置麼?”
接著,薄明修就拉開了她裙子的拉鏈。
後麵的畫麵我不想再看。
我的胃裏一陣陣地泛著惡心,連同心臟也開始絞痛起來。
我一把打掉了她的手機。
陳婉並沒有氣惱,她在我的輪椅前蹲下身,雙眼緊盯著我。
“怎麼?受不了?也是,你們五年都沒做過了,早就忘了那是什麼感覺了吧?”
她撿起掉落的手機,劃到另一個視頻給我看。
畫麵裏,她和薄明修一左一右地拉著一個小男孩兒的手。
男孩兒看著約莫三四歲的樣子,和薄明修長得很像。
“爸爸,我要吃這個!”
小男孩兒指著遊樂園裏的棉花糖對薄明修甜甜地喊著。
“當然可以,這個樂園就是爸爸專門為你建的。你想要什麼都行!”
我捂著胸口,針紮般的疼痛讓我呼吸急促起來。
樂園,是當初薄明修說要送給我肚子裏的孩子的。
當年孩子沒有了之後,他就跟我說過樂園被他賣了。
沒想到,是送給了另一個孩子。
“夠了!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撲上去想去搶她的手機,卻從輪椅上摔了下去。
她抬起腳,用高跟鞋尖細的鞋跟踩在我的肩上。
“我想要幹什麼?我想要你這個廢人把薄太太的位置讓出來,讓我和兒子名正言順地進薄家!”
我的雙腿完全沒有知覺,根本沒法站起來。
我趴在地上,側頭看著她猙獰的臉,突然笑了起來。
“廢人!你笑什麼?”
她腳下的力度加重了些,我感覺自己的脊背就要被她踩碎,鑽心的疼。
“我笑你賤啊!想必是薄明修不滿足你的要求,你才在我這裏耀武揚威吧!如果薄明修真的愛你,他早就主動給你名分了不是嗎?”
仿佛被我戳中了痛點,她附身揪起了我的頭發,用力將我的頭往後拉。
“嗬,你別得意。好,你不死心是嗎?那我就讓你親眼看看。”
隨後她撥通了薄明修的電話,聲音變得又尖又急。
“薄先生!您快回來呀!太太她......”
她故意話沒說完就掛了電話。
她將頭貼進我的耳邊,一字一句地說:
“等著吧,你會主動把薄太太的位置讓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