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天晚上到了十點鐘,淩天亦派人告訴我讓我自己打車回家。
所以我下定決心,今天早上是我來他公司兼職的最後一次。
“誒!我藥呢!”
坐在我旁邊的一位女孩子突然大聲喊道。
公司裏的所有人都被叫喊聲吸引過來。
我的視線也不由自主地飄了過去。
大家七嘴八舌問那女孩子怎麼回事。
“我給我媽治病的一袋子藥昨天晚上放在抽屜裏。”
“想著今天早上我來公司樓下給我的。”
“怎麼抽屜裏沒有了!”
女孩子越說越著急,急得快哭了。
我昨天十點鐘左右才走,期間沒看見有人打開抽屜。
我安慰我道:
“放抽屜肯定沒人拿,你仔細想一想是不是放別的地方了。”
蘇晴不懷好意地擠開人群。
“昨天晚上我你不是坐這裏嗎?沒看見嗎?”
我愣住了,周圍的人不約而同地看向我。
他們對著我臉上的墨鏡指指點點沒有說話。
“哦不好意思,我忘記你是瞎子了。”
蘇晴嘲諷地笑著,旁邊的幾個人捂著嘴偷笑。
“誰這麼缺心眼,救命的藥都偷。”
“大家都打開抽屜看看,有沒有。”
“讓我找到我饒不了我。”
急哭的女孩子忙得打開旁邊桌子的抽屜查看。
當我打開我桌子的抽屜時。
我清清楚楚地看見一個我從沒見過的白色塑料袋。
女孩的臉上先是吃驚,然後寫滿憤慨。
“薇姐,為什麼在你這。”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我從來沒見過這東西啊。
“我不知道...我沒有...”
“見過”兩個字到我的嘴邊被我咽了回去。
蘇晴靠上來,打開塑料袋。
裏麵裝著滿滿的許多盒裝藥。
旁邊的人目光如炬,灼燒著我的自尊心。
“我,昨天所有人都看見你一整晚坐在這裏。”
“你剛剛斬釘截鐵地說‘沒人拿’,是不是你早就知道放這裏。”
我拚命搖頭。
“我不知道啊,我拿這個藥有什麼用處。”
女孩子從我的櫃子裏一把拿過藥。
“薇姐,你看不見的話以後就不要摸來摸去的嘛。”
周圍人附和。
“就是是,估計也是不小心摸到,隨便放一個櫃子裏了。”
“誒呀,你看我今天導盲犬和導盲棍都沒帶...”
委屈像潮水一樣吞沒了我,我想告訴他們我能看見。
“怎麼了,一大早吵吵鬧鬧的。”
淩天亦從人群後麵傳來,大家自覺讓出一條道。
“我拿了我給媽媽的救命藥,還不承認。”
蘇晴在一旁顛倒是非。
我撲到淩天亦麵前,握住他的雙手。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可以去查監控。”
淩天亦將我攬入懷中,一隻手摸著我的腦袋安撫我。
“我相信你,不用查監控。”
他拿了幾張紙巾給我。
然後當著我的麵向所有人指了指我的雙眼,然後做了一個散去的動作。
意思再清楚不過:我都瞎了,你們還計較什麼。
“不虧是淩總的老婆,還有這種特權。”
蘇晴瞪了我一眼,憤憤離去。
淩天亦剛想拉我去辦公室,我掙脫拿起包就往外走。
我再也不想陪所有人演“啞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