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我正收拾東西,一臉虛弱的許時突然來了。
她是來求我成全他倆的。
“八年前就是我先喜歡顧岩的,而你突然插了進來。”
“你忘了嗎,你以前總是大大咧咧的,像個男生。”
“碰到顧岩後,你天天學我的穿搭,模仿我的性格,這才追到了顧岩。”“這麼來看,顧岩喜歡的一直是我這樣的,是你靠手段提前上了位。”
“現在,你已經霸占了他八年,也該把他還給我了吧。”
我看著許時,從未覺得她如此陌生。
我們曾是無話不談的朋友,可現在她句句都在誅我的心。
也是,大概隻有我單方麵認為是朋友,許時從始至終都覺得我搶走了她喜歡的人。
想到這,我覺得自己的人生真是悲哀。
“你走吧,我不想見到你了。”我平靜地送走許時,可能極致的憤怒、失望、傷心雜糅在一起,就隻剩下平靜了吧。
許時走後,我便約了律師,擬好離婚協議,等待顧岩回來好好談談。
可我等來了一個發了瘋的顧岩。
“我都答應你會和許時做個了斷,你為什麼要去報複她?”
我一臉疑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顧岩對著我吼了半天,我才弄明白。
許時被襲擊了,說是我的另一個人格,把她堵在胡同裏,毆打了她。
“你知不知道她懷孕了,現在孩子沒了,許時也差點死了!”
若是以前,我確實會懷疑是安勇在我無意識時候做的,可今天一下午我都和律師在一起,沒有失去過意識。
“不可能,不是安勇做的,是不是有誤會?”
“安勇?那個怪物還有名字?”顧岩冷笑一聲,看著他的眼神,我有點害怕,他難道要......?
“我答應了許時,一定讓傷害她的人付出代價,司楠,別怪我,今天我幫你殺了安勇。”
我瞪大眼睛,“顧岩,你要幹什麼,安勇就是我,我們共用一個身體,你要殺了我嗎?”
顧岩沒有殺我,他將我送到了精神病院。
可與其說是醫院,不如說是地獄。
他們以治療的名義,每天安排七八個小時的電擊。
電流從身體經過時,像是千萬根針遊走於身體各個部位,每次熬到3個小時我就沒了意識。
後來聽醫生說,剩下的幾個小時是安勇出來幫我扛的。
一個月後,我已經被折磨得精神恍惚。
顧岩來看過我一次,他心疼地安慰我,讓我堅持一下。
“這裏是許時的學長推薦的專業治療醫院,一定可以讓安勇消失,等你治好,我們就好好在一起。”
兩個月後,許時來向我示威,說顧岩向她求婚了,婚禮會在歐洲舉行。
那是我當年想舉辦婚禮的地方,但當時正趕上顧岩手下叛亂,他忙著解決,最後婚禮就在家裏草草辦了。
這曾是我當年最大的遺憾,我也多次和許時說過。
想來當時她便恨極了我吧。
我對許時說我會離開,成全他們,求她放我出去,但許時不信。
“你們不是要結婚了麼,我不在離婚協議上簽字,你們怎麼名正言順?”
許時眼睛裏閃過一絲狠厲,她笑著說:“不用你簽字,你死在這就可以了。”
第二天開始,電擊療程的強度增加了兩倍,我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
一天晚上,我強打精神和安勇說:“你幫幫我吧,我們一起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