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新有意識時,已經躺在了醫院裏。
顧俞安和傅安安守在旁邊。
我懶得搭理他們,重新閉上了眼睛。
顧俞安不悅蹙眉:
“陸雪梨你什麼意思?你害了安安還好意思擺臉色?”
我指著纏著厚厚繃帶的腦袋和打了石膏高高掛起來的右腿,冷笑問他:
“我被打成這樣憑什麼不能擺臉色?要不是你自作主張把鎖換了根本不會發生這些事。”
顧俞安怔了怔,一時無言以對。
傅安安扯了扯他胳膊,一副寬容大度地勸他:
“哥,嫂子是因為我才受傷,我跟她算是扯平了,你別怪她。”
“醫生剛剛不是說嫂子腦子受傷嚴重嗎?我最近學了一個新的按摩手法,或許能對她的傷勢有幫助。”
顧俞安聞言眼底閃過一抹驚喜:
“還是你善解人意,陸雪梨,你要是有安安一半善良就好了。”
傅安安笑了笑,拄著拐杖就朝我走來。
我警惕地盯著她:
“你敢碰我,我就報警!”
我按下呼叫器想要叫醫生,傅安安卻先一步抓住我的腦袋,將長長的指甲用力往的腦袋上的傷口上刺進去。
我疼得尖叫。
“好疼!顧俞安,你快讓她停下。”
傅安安一臉認真地跟他解釋:
“嫂子,這個手法是會有點疼,但是是正常的,你忍忍吧。”
顧俞安對她的話深信不疑:
“安安按摩手法很好的,你得相信她。”
我疼得亂抓,用力撓向她的臉。
她的臉上瞬間留下三道血痕,這才吃痛鬆開手。
顧俞安見狀頓時怒了:
“陸雪梨,你幹什麼!安安好心給你按摩,你卻恩將仇報,安安就不應該管你的死活。”
我指著不斷冒血的頭:
“我的傷口都被她撕裂了,你還不明白她是在騙你嗎?!”
顧俞安臉色變了變,卻在對上傅安安可憐兮兮的表情後冷下了臉。
“安安那麼善良單純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做這種事,你就不要再汙蔑她了。”
“既然對你好你不領情,那就自生自滅吧。”
說完,他牽著傅安安就走了。
接下來的時間裏,他都沒有再出現。
我出國迫在眉睫,在醫院裏待了兩天就回了家。
一到家,我就開始收拾行李。
而後聯係中介,把房子掛了出去。
期間陳總給我買好了機票,五個小時後就會起飛。
我帶上行李出門,卻被傅安安攔住了去路。
她眼睛亮晶晶的,手裏的導盲杖也不翼而飛。
笑眯眯地看著我:
“嫂子,你這是要去哪?”
我這才意識到,她已經複明了。
“傅安安,你眼睛好了?”
傅安安雙手抱臂,肆意譏諷我:
“蠢貨,其實你們在一起第二年我就能看見了,但為了膈應你我一直在裝瞎。”
我心頭一緊,氣得臉色鐵青:
“所以這些年你一直在故意害我?!你想要顧俞安直接告訴我,我可以給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因為俞安哥哥愛你啊,不然他早就跟我在一起了。”
傅安安咬牙切齒,看著我的眼神滿是恨意。
“你知道這些年我看著你搶走俞安哥哥的愛和關心,有多想殺了你嗎?可是這樣太便宜你了,我想折磨你,直到你去死!”
我握著行李箱的手緊了緊:
“你就不怕我告訴顧俞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