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安安嗤笑一聲,譏諷道:
“你覺得俞安哥哥會信你嗎?信不信隻要我掉幾滴眼淚,他就會無條件站在我這邊。”
這時,被我寄養到朋友家的大黃狗土土不知怎麼跑了回來,一見到傅安安就開始犬吠。
傅安安眼神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狗東西,敢凶我,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說著,她給顧俞安打去電話。
“哥哥,我媽媽替我找到了一個偏方,她說狗的心頭血能治好我的眼睛,我看嫂子家的這條狗就不錯,要不就用它吧?”
我怒聲嗬斥:
“你敢!”
顧俞安不悅的聲音瞬間傳了出來。
“一個畜生而已,難道比安安的眼睛還要重要?陸雪梨,你到底有沒有心?!”
土土可是我養了十年的狗,如果不是因為阿聯酋那個地方太遠,我根本不會把他留下。
卻要因為傅安安幾句毫無科學依據的偏方要它的命,他才是那個沒有心的人!
可顧俞安已經聽不進我說話,隻是一味安慰傅安安。
“安安你放心,隻要能治好你的眼睛,哥哥什麼都願意為你做!”
我不想坐以待斃,當即帶著土土送回朋友家。
結果半路被一輛黑色轎車攔住了去路。
顧俞安帶著一群人從車上走了下來,強行打開了我的車門。
然後將土土拽下了車。
我抬手狠狠扇了顧有安一巴掌。
“顧俞安你瘋了!土土是我的狗,你憑什麼把它帶走?!把它還給我!”
顧俞安一臉失望地看著我:
“你怎麼能這麼自私!難道你沒看到安安因為看不見受到了多少冷眼和傷害嗎?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能治好的方法,你怎麼能袖手旁觀。”
我徹底慌了,連忙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錄音筆放給他聽,裏麵正是我和傅安安剛剛的對話。
“傅安安她早就複明了,這些年她都是裝的,不信你可以帶她去做檢查!”
顧俞安有些動容,剛想說什麼,身後卻突然傳來傅安安吃痛的聲音。
隻見她不小心被一塊石頭搬到在地上,正焦急地到處摸索掉落到一邊的拐杖,一雙眼睛淚汪汪的。
他的臉沉到了穀底,失望地瞪我:
“陸雪梨,你為了阻止安安複明真是什麼事都能做出來,她要是看得見又怎麼會跌成這樣,我差點就被你合成的那個音頻騙了!”
“我沒有......”我拚命想要解釋。
顧俞安卻已經聽不進去了,讓人把我按住,然後一刀捅入了土土的心臟裏。
鮮血瞬間染滿它的全身。
我崩潰大喊:
“給我住手!快放開它,這樣它會死的!”
可憐的土土死之前還嘗試掙開束縛來保護我。
顧俞安將放出來的血遞到了傅安安跟前。
“安安,喝下它,你的眼睛就能複明了。”
傅安安朝我投來挑釁的目光,而後將那碗狗血全部倒在地上,語氣嫌棄。
“媽媽剛剛給我打來電話說那偏方不可信,她已經給我找到了新的辦法,她讓我現在就過去找她。”
顧俞安一喜:
“那還等什麼,我們快走吧。”
說著,兩人就揚長而去。
我頹廢地坐在地上,抱著土土的屍體放聲大哭。
我把土土葬在了一塊空地上,方圓幾裏都不會有人再來打擾它。
這時,顧俞安給我發來了消息。
“你差點耽誤了安安的複明機會,好好在家麵壁思過。”
“希望等安安複明後,你能認清自己的問題。”
我麵無表情地把他拉黑,而後將一份傅安安的眼睛檢查報告結果和另一份文件用快遞的方式寄給了顧俞安。
而後坐上飛機,離開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