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家時,已經是淩晨三點了。
我像往常一樣準備按下大門密碼,卻發現密碼鎖被換成了普通鐵鎖,需要用鑰匙才能打開。
可顧俞安沒有跟我說過換鎖的事。
我煩躁地給他打去電話。
“顧俞安,你憑什麼把密碼鎖換了?這明明是我的房子!”
電話那端傳來的卻是傅安安得意的聲音:
“不好意思啊嫂子,哥哥考慮到我看不見輸不了密碼,就找人換了鎖,唯一的鑰匙在我身上哦。”
“好了不說了嫂子,哥哥洗好澡了,我要給他做私密按摩啦。”
說罷,她就掛了電話,再打過去時,就顯示已經關機。
我怒火中燒,拿起地上的石頭把鐵鎖直接砸開了。
我衝進屋裏想要找顧俞安興師問罪,傅安安卻在這時拄著拐杖走了下來。
聽到我的腳步聲,她愣了愣,試探問我:
“是嫂子嗎?”
我一把推開她:
“讓開!”
結果剛往前一步,傅安安就從身後掏出一個花盆,狠狠砸到我頭上。
我隻覺得腦袋嗡的一聲,有什麼東西炸開了般。
粘稠的血液流得滿頭都是。
我氣得渾身顫抖,抬手狠狠扇在她臉上。
力氣之大,直接讓她滾下了樓梯。
這一幕剛好被趕過來的顧俞安看到。
他臉色一沉,怒聲嗬斥我。
“陸雪梨!你又欺負安安!”
說著他用力推開我朝傅安安跑去。
我本就已經被砸得暈頭轉向,被他這麼一推直接從柵欄上掉了下去。
重重砸在了地上。
顧俞安聽到動靜看向我,眼底閃過一絲心疼。
下意識想來找我,卻被傅安安握住了手腕。
“對不起哥哥,我不知道是嫂子,還以為是小偷進門了,所以才用花瓶砸了她。”
“我的頭好痛,真的好痛哥哥......”
顧俞安聞言瞬間慌了神,立馬將她打橫抱起朝外走去。
我躺在血泊裏,意識已經接近渙散。
模糊的視線裏隻能看到他離開的背影。
心臟如同被人狠狠揪住。
下一秒,徹底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