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母車禍後,程齊頌將我帶回了程家。
按照輩分,我得喊他一聲“小叔。”
作為京圈出了名的浪蕩子,程齊頌身邊的女人從來堅持不過三個月。
唯獨我憑借著這層特殊關係,雷打不動跟在他身後十年。
人前,他懶洋洋地澄清和我的緋聞:
“當作晚輩來疼的,我能動什麼歪心思?”
人後,他把我按在落地窗前吻得意亂情迷。
卻在我99次提出,想換一個更名正言順的身份留在他身邊時。
想也沒想地拒絕,“不行。”
“諾諾,有些東西不是你該肖想的,擺清楚自己的位置。”
“別越界了。”
我望著他多情又冷淡的眉眼。
我們之間,難道不是早就越界了麼?
後來聽說程齊頌的白月光回國,要和他聯姻。
我也如他所願劃清界限,轉頭答應了其他男人的求婚。
可是小叔,你急什麼呢?
......
主持人正要宣布我獲得設計大賽的冠軍。
我失神地看著台下,答應會來的程齊頌始終沒有出現。
頭頂的水晶吊燈突然鬆動砸落。
混亂間,我摔在在冰冷的地磚上,碎片劃傷了腿。
電話在這時響起。
我顧不上疼,欣喜地接聽。
屏幕那端出現的,卻是女人妝容精致的臉。
委屈的表情一下僵住。
“林輕諾,你小叔在幫我取咖啡,讓我和你說一聲,他沒忘記答應你的事。”
蘇晚語氣親昵,帶著毫不掩飾的炫耀繼續說道:
“隻是,他覺得先來機場接我更重要。”
“是吧齊頌?”
男人取完咖啡回來,還沒開口。
蘇晚忽然發出一聲驚呼。
下一秒。
我看見蘇晚從程齊頌手中接過一條熟悉的灰色圍巾,擦著鞋尖上不小心弄灑的咖啡漬。
然後隨手扔進一旁的垃圾桶。
“這條臟了就別要了,這麼次的品質,本來也配不上你。”
“回頭我再賠你一條更昂貴的。”
鏡頭掃過程齊頌的側臉,他無動於衷。
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淡聲道:“無所謂。”
那是我親手織給程齊頌的新年禮物。
他明明說過,會好好保管。
原來,承諾和圍巾,都可以輕易換給別人。
腳上的傷似乎蔓延到了心口,我聽著自己故作平靜的聲音:
“那我就先掛了。”
蘇晚喊住我:“等等,林輕諾,你小叔專門在老宅給我辦了場接風宴,都是自家人,你不會不來吧?”
“......我沒空。”
蘇晚立刻轉向一旁,語氣嬌嗔:
“齊頌,你聽聽,你小侄女現在架子大得很,我都請不動了。”
程齊頌走在前麵,頭也沒轉。
“晚上八點,別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