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語從醫院醒來時,醫生告訴她,蛇毒已經清除,身體並無大礙。
她躺在病床上,望著蒼白的天花板,恍惚間覺得,自己好像已經死過一次了。
一周後,傅硯修強行將她帶上一艘豪華郵輪。
“阮眠心情不好,都怪上次你的錯,帶她散散心。”他語氣平淡,卻不容抗拒。
溫語沉默地跟在他身後,看著他和阮眠十指相扣,看著他在甲板上摟著她的腰看日落,看著他俯身在她耳邊低語,逗得她嬌笑連連。
而她,像個多餘的影子,被遺忘在角落。
夜幕降臨,郵輪上的賭場熱鬧非凡。
溫語坐在角落的沙發裏,捧著一杯早已冷掉的咖啡,目光空洞。
不遠處,阮眠正興奮地參與賭局,傅硯修站在她身後,手臂虛環著她的肩膀,時不時低頭在她耳邊指導幾句。
“又輸了。”阮眠撅著嘴,眼眶微紅,“我是不是很笨?”
傅硯修低笑一聲,揉了揉她的頭發:“再來一局,我幫你。”
對麵的男人叼著雪茄,眯眼打量了溫語一眼,忽然笑道:“賭錢多沒意思,不如我們換個賭注?”
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溫語,嘴角勾起一抹惡意地笑:“反正傅總也玩膩了,不如拿她當賭注?”
空氣瞬間凝固。
溫語猛地抬頭,不可置信地看向傅硯修。
他卻連眼神都沒給她一個,隻是隨意地笑了笑:“好啊。”
輕飄飄的兩個字,像刀子一樣捅進溫語的心臟。
她渾身發冷,手指死死攥住沙發扶手,指節泛白。
阮眠似乎有些猶豫,小聲說:“這樣不好吧。”
傅硯修捏了捏她的臉,語氣寵溺:“玩個遊戲而已,別怕。”
阮眠還是輸了。
溫語猛地站起身,聲音發抖:“我不參與這種遊戲!”
傅硯修卻連頭都沒回,隻是摟著泫然欲泣的阮眠往休息室走,語氣敷衍:“別鬧,等我哄好她再說。”
溫語想追上去,卻被兩個保鏢攔住。
對麵的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傅太太,請吧。”
她被強行帶下郵輪,再醒來時已經被綁在一個廢棄的倉庫裏。
男人慢條斯理地解開袖扣,從工具箱裏拿出針管、電擊器,甚至還有手術刀。
“傅總玩膩了,我可感興趣得很。”他舔了舔嘴唇,眼神陰鷙,“尤其是你這樣的美人。”
溫語後退兩步,後背抵上冰冷的牆壁。
針管刺入皮膚,她疼得渾身痙攣。
電擊器貼上她的腰腹,電流竄過全身,她咬破嘴唇才沒慘叫出聲。
男人拿著手術刀,在她腹部比劃,語氣興奮:“聽說你的血型很稀有,器官應該能賣個好價錢。”
溫語劇烈掙紮,繩索磨破了她的手腕,鮮血淋漓。
男人似乎覺得有趣,忽然停下動作,把手機扔給她。
“給你個機會。”他惡劣地笑著,“打電話給傅硯修,如果他答應你,我就放了你。”
溫語顫抖著手撥通電話。
漫長的等待音後,傅硯修的聲音傳來,背景裏還有阮眠的嬌笑聲。
“又怎麼了?”他不耐煩地問。
溫語喉嚨發緊,聲音嘶啞:“硯修,救我......”
“別鬧了。”傅硯修打斷她,語氣煩躁,“我剛把阮眠哄好,你要是生氣,就用一張和好券。”
電話被掛斷。
男人嘲諷地搖頭:“看來傅總真的不要你了。”
他舉起手術刀,朝她走來。
下一秒,溫語猛地掙開早已鬆動的繩索,抄起旁邊的鐵棍,狠狠砸在男人頭上!
他悶哼一聲,轟然倒地。
溫語踉蹌著衝出艙房,在昏暗的小路上拚命奔跑。
鮮血從她的手腕、腹部不斷滲出,在地上拖出一道刺目的紅痕。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徹底脫力,倒在地上。
再醒來時,她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護士告訴她,是一位路過的人把她送來的醫院。
溫語怔怔地望著窗外,她伸手摸向床頭櫃上的手機。
傅硯修沒有一條消息,沒有一個未接來電。
她點開朋友圈,最新一條是傅硯修和阮眠的合照。
背景是教堂,阮眠穿著婚紗,傅硯修摟著她的腰,配文是:
“求婚成功啦!”
溫語手無力的垂下,他是真的,不愛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