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Madam,聶豹轉給O記了,我們這邊應該是附帶控告了。”
大兵手裏拿著材料走進重案組,我們坐在一起吃著奶茶和蛋撻,是我從旺伯推薦的那家茶餐廳打包回來的。
“阿兵哥,快來嘗嘗,家棟買的這家,簡直正點。”
案件破了,全組都鬆了口氣,張樂怡也拿著一杯奶茶,笑眯眯的看著我們說道:
“大家這段時間辛苦了,晚飯,宵夜,卡拉OK,我請。”
啪啪啪!阿康最先鼓掌,
“來來來!為Madam鼓掌!為西九龍重案組成功破案鼓掌!!”
而我則是滿臉的抱歉的說道
“這次我就不能參加了,大家玩的開心啊。”
“呐呐呐!我們全組人一向是集體行動!家棟,你這就不對了!是不是談戀愛了!!老實交代!!”
阿康異常“嚴肅”的看著我。
“沒有啦!哪有什麼談戀愛。”
一說談戀愛的事,全組人都看著我,連張樂怡都滿臉好奇的看著我。
不知道為什麼,我居然有點害羞,可我沒談戀愛,我害羞什麼!
“我去看達叔啦!他最近身體不太好,之前做PC的時候,他帶我的。”
“切~~~~~沒勁,吃蛋撻!”
阿康瞬間失去了繼續打聽的興趣,我們全組,除了阿兵哥已經結婚,剩下的全部都是單身,做警察的很多時候都會忽略掉自己的事情和家裏的事情。
達叔還是住在九龍塘附近,我下班後買了一顆大大的榴蓮,我雖然不會吃,但是我很會挑,這還是達叔教我的,他深愛這一口。
【叮咚】
我按響了門鈴,門開,是達叔開的,他見到我很高興,趕緊打開大門。
“家棟,來來來,快請進,哎喲,怎麼還買這個了,大釘啊!會選哦!!哈哈哈...咳...”
進屋我聞到了很濃的中藥味,而達叔的臉色也很差,他劇烈的咳嗽了幾下見我滿臉擔憂的看著他,他又笑了,他笑起來眼睛會眯起來。
“幹嘛這麼看我!達叔沒事的,快坐,我給你倒茶,今天晚上吃過飯再走啊!我給你露一手絕活!哈哈哈。”
忙活了一陣,他才坐了下來,期間他一直在問我,重案組好不好啊,最近忙不忙啊之類的問題,他是發自內心的關心我。
“家棟啊,你身體之後沒什麼吧?我聽他們說,你得了PTSD啊?”
“沒事了達叔,不過...”
我在猶豫要不要把那個能力的事情告訴達叔,不是怕達叔說出去,而是怕他覺得我病還沒好。
“不過什麼?”
達叔很擔心的看著我,而我歎了口氣,還是把我獲得能力的事情告訴了他,達叔默默的聽著,時不時點點頭。
“那個案,你試過,沒有用麼?”
達叔似乎不願意提那個案子,他怕我多想。
“哎...完全沒用的,達叔,不聊這些了,你最近怎麼樣?我進屋就聞到中藥味,很濃啊,你在吃藥麼?”
達叔擺了擺手,笑著說
“老毛病了嘛,人老了,就會有各種各樣的病,哈哈,老人病!好了,家棟你坐會,我去炒菜。”
正說著要站起來,大門打開,一個看起來和達叔有幾分相似的大男孩走了進來。
“老豆,我回來了!”
少年打著招呼,脫掉鞋子,一眼就看到了我。
“你是家棟哥吧?!哇塞,老豆,我見到活的家棟哥了!”
達叔走過去啪一下敲了下他的腦門。
“混小子,說什麼呢!這是陳家棟,以前老豆的搭檔,後來去的重案組。”
“家棟哥!你好,我叫吳小達!我老聽老豆提你,你簡直就是我的偶像!我以後也要當警察!”
“你好,小達,你老豆是我師父,我們可不是簡單的搭檔啊,哈哈。”
達叔見我們相處的挺好,撓了撓肚子,走進廚房開始做飯。
飯吃的很高興,達叔一直在說以前的事,大都是我和他巡邏的時候的故事,點點滴滴,他都記得,小達顯然是聽過好多遍了,但是他依然聽的很仔細。
唯獨那個案子,我們都選擇了回避,沒有再提。吃完飯,小達送我下樓。
“家棟哥,我會考上警察的,而且一定會加入重案組!我要和你一起破大案!”
“小達,你是達叔的兒子,你一定行的。”
我也不會想到,達叔在幾個月後就病逝了,這次見麵的時,他其實已經肺癌晚期了...
98年港島的冬天來的挺晚,似乎一下子轉涼了,我戴上了阿嫲織的圍巾,正常來到重案組上班。
剛坐下來還沒喘口氣,大兵就從門外走了進來
“石龍街發現一具男屍...”
他話音剛落,張樂怡就從辦公室走了出來,天涼了,她穿了一件緊身的長袖套裝,長發披在肩上。
“行動。”
“Yes,Madam!”
石龍街,紅磚屋,藍白警戒線圍了起來,圍觀的路人探頭探腦的張望。
法政和法醫已經到了現場,我們全組到了後,很默契的各自展開工作。
我和張樂怡去看死者,小龍女,阿康尋問附近居民情況,大兵則是和報案人溝通。
死者是個男性,靠坐在紅磚牆下,他的臉已經被凍的發紫,嘴唇發白,麵目猙獰,右手手掌已經斷去,左手拿著一把砍骨刀。
法醫來到我和張樂怡邊上,開始介紹情況
“Madam張,初步鑒定,死因是失血過多導致的休克而亡,死者身上沒有其他傷,肝溫測試後,應該是昨天夜裏11點到淩晨2點。其他的話,等詳細驗屍報告。我們先走了。”
“謝謝,辛苦了。”
法醫離場後,法政部的歐陽龍戴著手套,將斧子裝進塑料袋,張樂怡走過去問道:
“歐陽SIR,有什麼發現麼?”
“現場很幹淨,死者左手的這把斧子應該是砍去他手腕的凶器,隻不過從傷口的切口角度來看,我分析,是他自己砍斷的,其他還要再檢測。”
“Madam,要不要?”
我看了看張樂怡,她搖了搖頭,自從藏屍案結案後的這段時間,她都沒有讓我再用那個能力。
“歐陽SIR,Madam,你們來看下這個。”
法政的同僚,從死者的上衣口袋裏,拿出了一張撲克牌,撲克牌上麵用血寫了兩個字
【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