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7.
我尚未消化賓客探究的目光,景苑秋走過來冷硬的質問「駙馬看的起你,準你過來參加他的及冠禮,你這是什麼打扮?」
原來,今天不是我的及冠禮,連衣服也是別人選剩下的。
我看著景苑秋解釋「不是,駙馬說......」
「阿苑,雲安還小,無礙的。」
賓客紛紛指責我「雲安,也就是駙馬爺大度,換我肯定攆你出去。趕緊給駙馬爺賠罪。」
「這阿貓阿狗的養久了,還真當自己是小主子了。」
往日這些人有多奉承我,今日的話語就有多惡毒。
羞憤讓我忘了腿傷,想快點離開,卻又狠狠摔在狀元郎麵前。
我被淹沒在嘲諷和指責中,手腳並用嘗試幾次也未能爬起來。
就在我絕望放棄抵抗時,景苑秋走了過來。
我以為她會像十年前一樣,再次抱起我,說不怕,她帶我回家。
可她隻是看我狼狽的趴在地上「把衣服換了,趕緊滾回你的院子。」
我再次掙紮起身,可腿疼的厲害,我未能如願。
「南雲安,別逼我動手。」
我屬實沒想到,最後是狀元郎扶我起身。
並大度的允許我回去後再送回衣衫。
我看著冷漠無情的景苑秋,到底沒有開口解釋。
我躺在破床上,聽主院飄來的琴笛合奏聲。
當年景苑秋為我學的琴藝,如今正在為狀元郎助興。
我仿佛還能聽到眾多賓客的恭維和讚美「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聽著景苑秋的琴音,我沒有如往常一般心碎難過,反而釋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