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被陳亦瑤關在別墅地下室裏,門外日夜有保鏢看守。
“隻要你乖乖配合婚禮,我就把你姐姐的骨灰還給你。”
留下這句話後,陳亦瑤再沒出現過,
倒是陳希文卻成了這裏的常客。
“我怕你悶,特地來陪你說說話。”
他總是掛著無害的笑容出現,然後反手鎖上門。
有著陳亦瑤的縱容,陳希文越發肆無忌憚。
他像是要把這些年積攢的嫉妒和怨毒都發泄在我身上,變著花樣的折磨我。
電擊、鞭打、燙傷,強迫我吞服不明藥物......
但這些都比不上他對我永無止境的精神淩辱,
他反複提及我姐姐的慘死,描繪細節,
隻為欣賞我痛不欲生卻又無力反抗的模樣。
日複一日的折磨幾乎讓我精神崩潰。
第七天,房門終於被打開。
久違的陽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陳亦瑤站在門口,臉上帶著輕鬆愉悅的笑意,拉住我的手。
仿佛我們之間從未發生過那些撕心裂肺的齟齬。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視線掠過頸間淤青時頓了頓,最終什麼也沒問。
“收拾體麵些,別在婚禮上丟人。”
她對身後的傭人吩咐,“帶先生去換衣服,好好打扮,別誤了吉時。”
我被傭人帶到梳妝間,像個人偶一樣被擺弄,套上昂貴卻不合身的禮服。
婚車內,陳希文歪著頭,掃視著我身上的婚服,嗤笑一聲:
“姐姐還真拿這套給你穿啊。”
他湊近低聲道:“我撞死你姐當天,就穿的這款。”
我攥緊拳頭,強行壓下情緒。
我咬牙轉過頭,直視他那張令人作嘔的臉,扯出一個冰冷的笑:
“所以呢?再怎麼樣,今天和陳亦瑤結婚也是我。”
“你呢?永遠隻能躲在暗處,像個見不得光的臭蟲,用你那可笑的‘病’來搖尾乞憐。”
陳希文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眼神陰鷙得能滴出水來。
但很快,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更有趣的事情,又恢複了那副惡劣的模樣。
他嘴角勾起一個殘忍的弧度:
“牙尖嘴利。不過,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上,告訴你個秘密吧。”
他壓低了聲音,如同毒蛇吐信:
“你想不想知道......你姐姐的骨灰,現在在哪兒?”
我心頭猛地一沉,一股強烈的不祥預感攫住了我。
“大喜日子,那麼臟的玩意兒,留著多晦氣。”
他欣賞著我驟然變化的臉色,慢條斯理地,帶著無比的惡意和暢快,一字一句道:
“我早就倒進貓砂盆裏,當貓砂用了,不用謝我!”
轟——
大腦一片空白,世界所有的聲音瞬間遠去。
最後一絲支撐徹底崩塌。
我所有的忍耐、妥協、計劃,在這一刻都成了天大的笑話。
另一邊,婚禮現場。
陳亦瑤穿著一身潔白的婚紗,等著新郎的到來。
然而,先等來的,卻是慘白著臉的助理。
“陳、陳總!不好了!先生他......他......”
陳亦瑤眉頭一皺,不滿於助理的失態:“他怎麼了?車堵路上了?”
助理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帶著巨大的驚恐:
“不是......是先生他在過江時跳車,自......自殺墜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