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別墅外台風肆虐。
周司丞把白魚哄睡後,戴上防毒麵具,把一桶又一桶難聞的液體倒進浴缸裏。
當液體碰觸到我身體時,空氣裏冒出一股臭氣,疼得我頭皮發麻。
被液體泡過的地方露出白骨,我心裏滋生出無限絕望。
隻可惜,我的臉被毀,也說不了話。
周司丞不知道被毀屍滅跡的人是我。
這次賭注,是白魚贏。
我輸得一敗塗地。
周程歎了一聲氣:“我知道,是白魚對不起你,別怪我。”
他一邊毀去我的痕跡,一邊對我訴說。
“白魚不懂愛人,眼裏隻有利益。我跟她提出離婚,是想讓她看看我,愛上我。”
“我就找了個傻女人,騙那個女人我得了重病,我想告訴她。這世上,是有人愛我的。”
我流下不甘心的淚水。
我好痛,真的好痛。
我算什麼,是他們富人之間的賭約,還是好玩的遊戲?
有錢就能肆意踐踏人命嗎?!
周司丞,我恨死你了。
浴缸裏,一具肉體漸漸化成白骨。
周司丞為了避免牽連到白魚,又倒了一大罐濃硫酸。
直到浴缸裏隻剩下液體流動。
周司丞這才鬆了口氣,去找白魚。
客廳。
白魚換了一身浴衣,漂亮的像電影明星。
周司丞坐在一旁,沉默不語。
白魚問他:“隻差一萬,你就贏了,開心嗎?”
周司丞淡淡地看著她:“你不後悔,我也不後悔,我們之間除了利益沒有感情,那個女孩不一樣,她看向我的眼裏裝滿了愛,是你沒有的東西。”
白魚冷笑一聲:“愛有什麼用,還不是被你當個傻子一樣。”
“這三年來,我都替她委屈,你送我幾個億的禮物,卻隻給她送一根狗尾巴編的戒指。”
“她能原諒你騙她?”
白魚並不知道,那根廉價的狗尾巴戒指,還是我哭著跟他鬧分手。
周司丞被煩得受不了,隨手采下一根狗尾巴草,送給我的。
那枚狗尾巴戒指,是他送給我唯一的禮物,被我珍藏在錢包裏。
如今,卻成了我的恥辱。
象征著我多廉價多好騙。
周司丞拿起外套:“她一向大度,就算我告訴她真相,她也會死心塌地跟著我。”
“白魚,隻要你不後悔,我們明天就去領離婚證。”
白魚氣得把杯子摔到他頭上。
周司丞好脾氣地揉了揉傷口,叮囑她不要踩到玻璃渣。
白魚盯著他離開的背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周司丞,你知不知道最愛你的人,被你親手殺了,連根頭發絲也沒留下。”
“如果你得知一切,還會待我如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