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又哭又笑。
原來,我為周司丞努力攢錢吃下的苦。
隻是他們富人間的賭注啊。
周司丞趕來時。
我已經疼得發不出一絲聲響,隻能看到他打著一把黑傘朝我走來。
我努力地朝他伸出手,拚命地想告訴他我是誰。
卻被他眼底的厭惡刺痛心臟。
白魚對我挑釁一笑:“周司丞,你不覺得這人很像你那個小女友嗎?”
周司丞皺眉:“方知曉雖然長得醜,也不至於跟臭乞丐相提並論吧。”
我絕望地看到周司丞戴上皮手套。
“你放心,我會替你處理的幹幹淨淨,連一根頭發絲也不放過。”
白魚勾住他的脖子,“可她好像沒咽氣啊。”
“一隻臭老鼠而已,死的活的,都一樣。”
我艱難地把口腔裏的血吞咽下去,癡癡地看著男人朝我走來。
他真是我認識的周司丞嗎?
真是那個,見我被人欺負,提起菜刀要與人一命換一命的周司丞嗎?
明明是一模一樣的臉,可給我的感覺天差地別。
他蹲下身,強忍著厭惡把我裝進垃圾袋裏。
隨後,像丟垃圾一樣把我摔進後備箱。
我後背撞得不輕,吐出一口血,昏昏沉沉看著他落下門。
兩個小時後,他帶我來到郊區的別墅。
白魚緊跟其後,靠在浴室門口。
周司丞把我丟進浴缸裏,又從衣櫃裏拿出一件外套給她披上,語氣是我從未聽過的溫柔遣倦。
“你也是命大,台風天還要出來玩,真不怕出事啊。”
白魚努努嘴:“我有你買的千萬跑車怕什麼,倒是......聽說你那個小姑娘為了攢錢,連命也不要了,台風天裏都要出來送外賣,你不心疼啊。”
周司丞冷笑道:“你跟她比什麼,你金枝玉葉長大,吃過最多的苦是在我床上。”
“那丫頭一條爛命長大,還跟我說過,她小時候沒糖吃,就去撿人家丟棄的藥片,舔上麵的糖衣。”
“你白家大小姐跟一個窮乞丐比,真不怕掉價啊。”
我有些難堪地垂下眼睫。
原來,我在周司丞眼裏,是一個窮乞丐啊。
我告訴他的童年陰影,是他用來哄其他女人開心的玩笑話。
這一刻,我後悔了。
後悔把周司丞撿回家,把活下去的機會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