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隻見副駕駛的座椅上,有張「女友專屬」的卡通貼紙。
賀斯嶼素來整潔,不喜歡車上有多餘的裝飾。
這貼紙是誰的手筆,不言而喻。
賀斯嶼撇了眼我的表情,似乎在等我說什麼。
以前這種跟宋芝芝相關的細節太多,每次我問,聽到的隻有指責。
這次我索性什麼都沒說。
十分鐘後,賀斯嶼卻忽地一拍方向盤,衝我發脾氣:「你啞巴了?想問什麼就問!」
我不解地看向他:「沒什麼想問的。」
賀斯嶼氣得發作不出來,默了好久,才臉色僵硬地說:
「那貼紙是芝芝貼上去的,我想著快要洗車,就沒阻止。」
「我跟他什麼都沒有,你別又小肚雞腸,亂吃什麼飛醋!」
我哦了一聲,其實也不在意他們怎麼樣了。
賀斯嶼看了我一眼,又繼續解釋:「台風時我去她家住,也是怕你路上不安全,芝芝年紀小,身邊沒個伴。我正好也能去陪陪她。」
「不過我隻把她當妹妹,沒別的意思。你別又亂想。」
我理解的點點頭:
「你們是一個專業的學長學妹,清清白白,我相信你們。」
以前他們糾纏不清,我總會吃醋大鬧,賀斯嶼就會用這個說辭來搪塞我。
現在我用同樣的話表示理解。
賀斯嶼卻憤怒地瞪著我,忽然發起飆來:
「你陰陽怪氣什麼?」
「該說的我都說清楚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蹬鼻子上臉了是吧?」
我無奈道:
「隨你怎麼想,我是真覺得你做的沒什麼問題......」
話音還沒落,賀斯嶼忽然一腳踩刹車,厲聲對我吼:
「滾!滾下去!」
我有些莫名其妙,索性拉開車門,下了車。
剛走幾步,又聽到賀斯嶼喊我的聲音,我沒有回頭,加快了腳步。
我實在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生氣。
介意他跟宋芝芝,他嫌棄我小氣沒度量。
順著他說話,他還是不滿意。
他未免太難伺候了。
好在這裏距離公司隻剩下一公裏,我選擇步行走過去。
這次去公司,主要是為了辦離職。
以前我為了賀斯嶼,才選擇留在這個城市工作。
為此我拒絕繼承家產,跟我爸媽徹底鬧翻,還斷絕了親子關係。
直到三天前那場台風。
我冒險去接賀斯嶼回家,卻被半路放了鴿子。
回去時台風呼嘯,我被高空墜物砸傷肩膀,晚上痛得睡不著。
又刷到宋芝芝朋友圈,跟賀斯嶼提了分手。
精神和肉體雙重折磨,讓我幾近崩潰,我爸媽卻打來了電話。
「女兒,新聞說你那邊台風了?你千萬別出門啊。」
聽著父母關切的聲音,我一個成年人,竟泣不成聲。
我所堅持的愛情,到頭來,卻是個笑話。
危急關頭,真正關心我的,反倒是早已斷絕關係的家人。
我答應他們回去繼承家業,並定好了後天回家的機票。
至於我跟賀斯嶼的關係。
到此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