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住手」我厲聲喝道。
對方嚇得一哆嗦,轉而又嗤笑道:
「你不會還以為自己是副總吧?現在薑總早就不要你了,林總才是薑總的心尖子。」
「我就算打掉你的大牙,薑總也會覺得我是在給她的心上人出氣,隻有高興的。」
我盡量穩住情緒:「你又沒給薑總打電話,你怎麼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我這個東西,薑總見過,不如你給她打一個電話吧?要是她肯給我作證,你就讓我把東西帶走。」
「要是薑總不讚同你,你豈不是白對著林嘉明獻殷勤了?」
對方猶豫了一下:「打電話就打電話,誰怕誰?」
對他來說,打電話是最有利的選擇。
如果薑雪寧給我作證,那就說明她對我沒有徹底絕情,刁難我也討好不了薑雪寧。
如果薑雪寧不給我作證,他也讓林嘉明看到了他的忠心,也不算白鬧這一場。
電話好久才接通,對麵傳來薑雪寧不耐煩的聲音:
「我不是說過,今天要和林總出門,工作上的事情先放一放,我明天回去再處理嗎?」
林嘉明的狗腿趕緊唯唯諾諾的解釋道:
「不是工作上的事,是許年的事。」
電話那頭頓了一下:「什麼事?」
「他的箱子裏有一個玻璃音樂盒,我怕是偷拿的公司的東西,想請您看看認不認識,是不是他的東西,我把照片給你發過去,您看一下。」
薑雪寧說:「我看過了,這個音樂盒確實是......」
下一秒,林嘉明的聲音傳來:「這個音樂盒好像是我之前丟的那個,看著怪煩的,你們把它砸了吧。」
「你的意思呢?小雪?」
薑雪寧躊躇裏片刻,最終還是說道:「聽林總的,這個音樂盒既然是他的,那就聽他處置吧?」
我忍不住絕望的喊道:「薑雪寧,你明明知道那是我的東西,是安安送給我的!」
「求你了,我不會再出現在你們麵前,但是別把安安的東西毀掉好不好?就當是給我最後留一點念想行不行?」
「求你了,薑雪寧我求你了!」
我歇斯底裏的哭喊,顧不上別人或詫異或鄙夷的目光,隻希望薑雪寧能稍微顧念一點舊情、或稍微想起一點點對安安過去的疼愛,不要讓人毀掉安安留給我最後的念想。
林嘉明的聲音帶著笑意:「當然了,公司內部發生的事情,還是要薑總說了算的。」
「你的意思呢?薑總?」
他在逼她,也是在向我示威:看看你的未婚妻,是向著你,還是向著我呢?
薑雪寧沉默片刻,冰冷的甩出一句:「按照林總的意思來」
說罷,匆匆掛了電話。
我不敢置信的望著電話,薑雪寧,她怎麼能這樣?
她明知道那是安安的東西,我以為她就算對我變心,但是對安安至少是真心疼愛過的。
即使我們要分開,她一個成年人怎麼也不至於為難小孩子。
但是,她為了哄林嘉明高興,她不惜顛倒黑白,硬要拿安安的遺物,來哄林嘉明回心轉意。
看著被高高舉起的音樂盒,我拚命的撲過去,卻被林嘉明的狗腿子們強行按到了地上
我近乎絕望的哀求著:「不要,求求你了!隻要你不把它砸毀,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求你了,求你了!」
對方挑眉:「真的嗎?」
我心中升起一絲希望,急忙點頭:「真的,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求你了。」
對方打開音樂盒,舒緩的音樂聲傳來,我忍著眼淚抬頭,眼中流露出一絲卑微的希冀。
對方假裝沉思道:「哎呀,那我應該提一個什麼要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