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拒絕了丈夫利用特權將醫院唯一一顆移植心臟讓給白月光病危的父親。
“孟醫生,我爸就等著這個心臟救命了,求求你把這顆心臟給我們吧!”
白月光林雅苦苦哀求。
我冷聲回絕:“這心臟真的不合適他,你們放棄吧!”
作為心臟外科主任,我最清楚這顆心臟的珍貴,它應該留給真正適合的患者,而不是用來滿足某些人的私心。
當晚顧景炎照常端著牛奶走向我,“清嘉,喝點牛奶再睡。”
他的笑容溫柔如初,仿佛白天的爭執從未發生。
我接過牛奶一飲而盡,卻在意識開始昏沉時聽到他冰冷的話語:
“清嘉,你曾經是醫生,最懂生命的可貴,也該體驗一下瀕死的絕望。”
醒來時,我被鎖在即將被風暴潮淹沒的廢棄海島傳染病房裏。
冰冷的海水漫過腳踝,我沒有浪費力氣去敲那扇焊死的鐵門。
我冷靜地計算著,心率約120次/分,腎上腺素飆升,但大腦必須保持清醒。
顧景炎的聲音從監控裏傳來,冷酷宣告:
“你不是醫者仁心嗎?現在讓你親身體驗絕望,我看誰來救你!”
01
牆上破舊的標識牌映入眼簾——“傳染病隔離病房”。
牆上的大屏幕亮起,顧景炎西裝革履,懷抱許安然。
他舉起手中的牛奶杯,對著鏡頭微笑,那笑容和我昏睡前看到的如出一轍。
“清嘉,你曾經是醫生,最懂生命的可貴......”
我的腦海轟然炸開,混亂的記憶碎片拚湊成型——
那杯溫熱的牛奶,他溫柔的囑咐,以及我意識沉淪前,他伏在我耳邊那句冰冷的呢喃:“也該體驗一下瀕死的絕望。”
原來,那不是夢。
他們身後是翻滾的烏雲,暴雨將至。
“各位網友,歡迎來到《冷血前妻的最終救贖》直播間。”
顧景炎的聲音透過音響傳來,帶著我從未聽過的冰冷。
“我的前妻孟清嘉,仗著自己曾經是外科醫生,竟然拒絕將救命心臟讓給病危的老人。”
屏幕上彈幕如雪花般飄過:
【我去,這個女人心也太狠了吧?】
【人家老人家都病危了,她竟然不讓?】
【長得倒是挺漂亮,心腸怎麼這麼毒?】
【顧院長做得對,就該讓她也嘗嘗絕望的滋味!】
我的胸口劇烈起伏,憤怒像火山一樣即將爆發。
許安然在鏡頭前抽泣: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爸爸需要心臟,孟醫生也不會因此和景炎哥鬧僵......”
她的眼淚就像表演一樣,一滴一滴砸在觀眾的心上。
彈幕瞬間炸開:
【天使一樣的女孩,遇到這種惡毒的前妻真是倒黴!】
【顧院長,我們支持你!】
【心疼安然小姐,這種白蓮花就該去死!】
我沒有理會彈幕的汙言穢語,而是扯出一個冰冷的笑,視線死死鎖定鏡頭後的顧景炎:
“顧景炎,你拿我做直播秀,無非是想毀掉我的名譽。但你忘了,我是個醫生。一個醫生最不怕的,就是麵對死亡和人心。你這點把戲,在我眼裏,就像一場拙劣的臨床表演。”
我頓了頓,一字一句道:
“倒是你,你偷走我的論文評上院長,真以為能坐穩一輩子嗎?”
顧景炎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清嘉,你到現在還在威脅我?”
他摟緊許安然,深情地看著鏡頭:
“安然,你看到了嗎?這就是我曾經的妻子,即便到了這種地步,還是這麼冷血。”
許安然小聲抽泣:“景炎哥,別這樣,孟醫生隻是一時糊塗......她其實也是好人的。”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彈幕:
【什麼好人?都什麼時候了還嘴硬!】
【安然你太善良了,這種女人不值得同情!】
【支持顧院長,讓她也體驗一下絕望!】
觀看人數在瘋狂攀升,已經突破了一百萬。
“清嘉,隻要你現在對著鏡頭給安然和她父親道歉,我就派人接你。”
顧景炎的聲音帶著虛假的溫柔。
道歉?
我想起那顆心臟的真實去向,想起許安然父親根本就沒有生病的事實,想起這場精心策劃的陷阱。
“我憑什麼道歉?”我的聲音在空曠的病房裏回蕩,
“那顆心臟本來就該給真正需要的病人!”
顧景炎的臉瞬間陰沉下來。
“很好,看來你還是不知道悔改。”
他舉起手中的遙控器,冷笑著按下按鈕。
瞬間,病房裏僅存的應急燈全部熄滅。
黑暗吞噬了一切,隻剩下鏡頭慘綠的光芒照在我臉上。
“顧景炎!”我的聲音在黑暗中顫抖,“你瘋了嗎?!”
“瘋了?”他的笑聲從音響裏傳來,
“清嘉,你曾經是醫生,最懂生命的可貴。現在讓你親身體驗一下瀕死的絕望,我看誰來救你!”
窗外雷聲轟鳴,暴雨即將來臨。
而我,被鎖在這座即將被風暴潮淹沒的廢棄海島上。
彈幕瘋狂刷屏:
【哈哈哈,終於有人治治這個惡毒女人了!】
【顧院長威武!讓她也嘗嘗絕望的滋味!】
【風暴潮馬上就要來了,她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