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與謝承宇的婚期將近時,替嫁的女子已去往北齊一月有餘。
府中張燈結彩,人人都沉浸在喜慶中,唯有我夜夜被噩夢纏繞。
閉上眼,便是那女子臨行前絕望的眼神。
直到宮中傳來消息,北齊在短短七日之內連奪邊境五座城池,
派來的使者擲地有聲,"大央以假公主欺瞞,當誅!"
父皇在金鑾殿焦頭爛額,奏折如雪花般堆積,派去議和的官員有去無回。
朝堂上下亂作一團,京中的百姓也聽聞風聲,人心惶惶。
我換上公主朝服趕往金鑾殿,通傳的太監進去後便沒了動靜。
我知道父皇在猶豫,他舍不得我,卻也清楚該由誰來破局。
不過一刻,殿內傳來傳喚。
很快,我手持和親的聖旨走出宮門,跟著議和的隊伍前往北齊。
風沙吹起我的裙裾,回頭望去,大央的宮牆在暮色中漸漸模糊,
那座我生活了十八年的城,忽然變得無比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