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活著,礙著侯爺的眼了?”
我死死盯著蕭景淵。
五年未見,他依舊是那副豐神俊朗的模樣。
那雙曾盛滿溫柔的桃花眼,此刻隻剩冰封般的冷漠。
“你......你是娘親?”
阿綰怔怔地望著我,突然撲進我懷裏放聲大哭。
“娘親!我好想你!你怎麼才回來啊?”
“爹爹說你掉進江裏淹死了,把你的嫁妝箱子都燒了,我連你繡的荷包都沒能留住......”
我輕撫著她枯瘦的脊背,任由她的淚水浸透衣襟。
“蕭景淵,”
我抬眼時聲音已淬了冰,
“你另娶她人,扶為正房,我不怪你。可阿綰是你的親骨肉,你怎能讓她被庶子欺辱至此?”
蕭景淵被我問得臉色鐵青,
“阿綰也是我的女兒,我如何待她輪不到外人置喙。蘇清沅,你既沒死,正好把和離書簽了。”
圍觀的百姓頓時炸開了鍋。
“原來這才是侯府原配夫人?”
“早聽說五年前失足落水了,怎麼又回來了?”
“柳姨娘正得寵呢,她這時候回來怕是討不到好。”
我充耳不聞,隻定定看著蕭景淵:
“和離可以,但我有兩個條件。”
“癡心妄想!”
柳姨娘捂著腫臉尖叫,
“你當侯府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也不瞧瞧自己如今的窮酸樣!”
我懶得理會她,
“第一,還我母親留給我的陪嫁玉佩。”
蕭景淵皺眉從袖中摸出塊碧色玉佩,玉上的鳳凰紋路已磨得模糊。
這是母親臨終前親手係在他腰間的,囑咐他定要護我周全。
他眼中閃過一絲恍惚,隨即猛地丟在我麵前。
玉佩砸在青石板上發出輕響,我連忙拾起,用袖口細細擦拭。
“第二,”
我抬眼直視他,
“我要阿綰跟我走。”
“休想!”
蕭景淵斷然拒絕,
“阿綰是侯府嫡女,豈能跟你流落在外?”
“嫡女?”
我氣得渾身發抖,
“哪個嫡女要去喂豬做雞食?哪個嫡女要被庶子逼著舔臟玉?”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侯府門前響起。
蕭景淵怒斥道:
“滿口胡言!二郎是我親兒,輪得到你這般詆毀?蘇清沅,識相就趕緊簽了和離書,否則我讓京兆尹治你的罪!”
“爹爹不要打娘親!”
阿綰突然跪倒在地,
“我不跟娘親走了,求你別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