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到底還是沒有找到平安符。
回到房間後,我便發起了高燒。
謝雲崢一直沒來,而是在芸柔那裏,寸步不離的陪著她。
直到這天,他一臉怒意地踢開我的房門:
“自那天扔了平安符之後,芸柔就吃不下睡不好,你定是在那破符裏下了什麼咒!”
他不由分說將我拉到了芸柔的院子。
“醫師說用人肉作藥引,入藥七天,可以為芸柔和肚子裏的孩子補充氣血!”
我心頭湧上不祥的預感,皺眉嗬斥:
“我乃當朝公主,你瘋了!”
謝雲崢冷笑一聲。
“公主流淌著皇室血脈,想必效果更好!”
他抓住我的手腕,毫不留情生生挖下一塊肉來。
鑽心的疼痛瞬間席卷,我慘白著臉,痛得幾乎暈厥。
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我,看見我眼裏的淚水,眼裏掠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床上的芸柔無力喘息,拉回他的思緒。
“雲崢......我的肚子好疼,你一定要救救這個孩子......”
謝雲崢閉了閉眼睛,指揮下人:
“公主要連續七天為芸柔割肉,先把公主安置在旁邊的房間。”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啞聲開口:
“你要囚禁我?!”
謝雲崢麵無表情:
“你暫且先忍耐一下,等芸柔的孩子出世,我保證,他也會是你的孩子。”
“你不是很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嗎?”
下人不顧我的反對,將我關進了隔壁的房間。
門口有侍衛嚴格看守,防止我逃脫。
接下來的六天,每天謝雲崢都會親自來割下我的一塊肉,再喂給我一碗紅玉燕窩。
“你不是說這燕窩補氣血最好嗎?正好給你補補。”
我痛得渾身發抖,暈眩感一陣陣襲來,一個字也說不出。
他眼裏閃過憐惜,蹲下身來撫摸我的臉。
“聽話點,你就永遠是我的正妻。以後不管芸柔有多少個孩子,她終究是妾。”
我和謝雲崢也曾有過幸福的時光。
大婚那天晚上,他親手挑開我的蓋頭,神情虔誠又認真:
“嫁給我,是委屈你了。”
“千瑤,從今往後,我會用我的一生來彌補你。”
他也曾對鏡為我描眉梳妝。
也曾看我穿上新衣,笑著說好看。
可惜,那些美好的回憶如同曇花一現般,早已逝去。
回過神來,一隻大手探進我的衣襟,向下摸去。
我拚盡全力,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他捂著臉站起來,一腳踢在我的傷口上。
刹那間劇烈的疼痛,讓我幾乎暈厥。
直到聽下人稟報,芸柔在找他,他才匆匆離開。
我渾渾噩噩地挨過了生不如死的六天。
等到我被放出來,衣裙早已被鮮血浸透,發髻散亂,渾身散發難聞的惡臭。
芸柔靠在床榻上,輕笑出聲。
“您現在哪還有公主的樣子?連街頭的乞丐都不如吧!”